看著地面上那些人死去的樣子,孔宰予驚道:“這是圣誦所導(dǎo)致的死亡方式!圣誦的境界達到一定的高度,會洗滌凈化人類的靈魂,自我反思內(nèi)心深處的罪惡,或愧疚或痛苦,或憤怒或絕望,直至死去?!?
略吊。
秦堯:“你也會圣誦,好像沒這種表現(xiàn)?!?
孔宰予有點局促:“我說了,需要達到一定的境界……”
秦堯這話可能有點扎心,好在孔宰予沒心沒肺。
那么在這片山林里,能夠?qū)⑹フb發(fā)揮到這么強大境界的,還能有誰?
很顯然,朱云從這家伙非但沒死,甚至還保留著反殺的能力!
憤怒之主他們在這里圍殺朱云從,沒想到朱云從逃脫了不說,甚至還可以隨時反咬一口。
咬準一口,就讓你疼到骨頭縫兒里!
不愧是麟榜第一人,生命力強悍,戰(zhàn)斗力也強悍。
“需要通知圣教的人嗎?”秦堯征求主管的意見。
宇文述學(xué)沉思片刻,搖了搖頭:“既然懷疑是朱云從,那就更好了。有他從中搗亂,憤怒之主都保護不住自己的人,那么對咱們的威脅應(yīng)該更小。這時候,咱們才沒必要讓圣教那幫人跟著來添亂呢。走,殺過去,功勞都是咱們的!”
小妮子很亢奮啊。
姚秦也一樣,興沖沖地掄了掄手里的粗又硬?!捌鋵嵨腋M吹街煸茝谋蝗俗崤肯碌臉幼?,嘿。”
于是白加黑繼續(xù)在地面上嗅來嗅去,雖然耽誤了點時間,但追尋的方向卻是對的。
直至再往前,接近了宋慈音當(dāng)初居住的山谷,秦堯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息。
有危險。
沒有貿(mào)然進去,秦堯讓白加黑在草叢樹林里面穿梭到那個小山谷看一看。小家伙的身子這么小,應(yīng)該沒人能看到。
結(jié)果大約十來分鐘之后,白加黑就悄悄地躥了回來。
“老大,果然有問題!”白加黑說,“咱們以前住的那小木屋里面有個年輕男人,但就是不敢出來。而且那人的長相容貌,似乎和宇文姐姐所形容的朱云從差不多?!?
朱云從竟然躲在那個小木屋里面不敢出來,為什么?要知道小木屋周圍并沒有人。
很顯然,小木屋外部恐怕有著看不見的危險!
由于天理會這幫人有重武器,所以秦堯他們第一時間想到了便攜式*或者*之類的東西。
不過便攜式*估計是不行了,剛才已經(jīng)摔碎。而且現(xiàn)在天色漸明,外面搜尋的軍警也越來越多,使用動靜劇烈的武器肯定會吸引軍警人員迅速趕來。
那么,就是外部埋伏著狙擊手了?
別說帶著*的槍,就算普通槍打一下,山林之中也很難在第一時間里確定位置,槍手也可以盡快逃脫。
秦堯他們商議了一下,寫了個小小的紙條,捆在白加黑的肚子上,讓小家伙在草叢里送到那小木屋當(dāng)中。就算外面有狙擊手,也不可能對小家伙形成什么威脅。
……
小木屋里面,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血跡斑斑。
此人身材頎長、容貌俊偉,雙眸如星、鼻梁高隆,皮膚也白皙如玉,非常符合當(dāng)今社會那種小鮮肉的審美觀。不過在鮮肉氣息之中,又多了幾分堅毅決絕。
圣教太子爺,東大區(qū)總教諭朱云從!
就算現(xiàn)在一身血跡,依舊保持著鎮(zhèn)定,只是臉色蒼白顯得有點虛弱。白衣上的血跡都是他自己吐的,或者是他右臂傷口上流淌沾染而來。
夜間先是在出山口遭遇了憤怒之主的截殺偷襲,受了重創(chuàng)之后不得不返回山林深處,結(jié)果在被追殺的路上越走越深。
不過他的實戰(zhàn)經(jīng)驗也夠豐富,就算是被追殺的過程中,也尋找機會反擊一把,直接造成了天理會五位成員的橫死。而且朱云從摔壞了對方的便攜式*發(fā)射器,于是了卻了一大隱患。
要不然,他現(xiàn)在根本不敢呆在這個木屋子里面。雖然木屋無法阻擋子彈,但對方在無法判斷方位的前提下,也不至于胡亂開槍射擊,白費功夫。狙擊手不是玩兒機關(guān)槍的,沒那么多射擊機會可以浪費。
但是一開始他也付出了代價,就是過于輕視槍手的威力。他曾嘗試強行從小木屋突圍到后面山林,但那不到百米的距離成了一段可望而不可及的死亡征途。
在他沖出去的一剎那,三枚子彈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射來。兩枚打空,另一枚則準確擊中了他的胳膊。
事實上是因為他速度夠快,要不然那枚子彈打中的可能會是胸腔。
于是他只能再度退縮回來。
而且手臂受傷嚴重影響了速度,想要再沖出去的難度會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