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在里面簡單包扎了一下,只能守株待兔。他知道圣教肯定會派人來搜救,所以目前以不變應萬變。
就怕憤怒之主帶著眾魔殺過來,那他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。
至于說狙擊手的數(shù)目,朱云從知道至少有三個,因為剛才嘗試突破的時候,三枚子彈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射殺過來。
另外一點很討厭的事情,是他在出山口的襲擊之中就被擊落了手機,以至于現(xiàn)在和圣教方面完全失聯(lián)。他不知道朱世鐸等人究竟怎樣了,也不知道孟奇等人遇襲,總之一切都不清楚。
另外,獵人公司究竟有沒有對圣教下手?這也是他心中一個很大的疑問。
就在他苦苦思索的時候,忽然門口兒出現(xiàn)了一點小動靜。其實二十分鐘之前他就感應到了,似乎有個什么小東西在屋外晃動,可能是小老鼠、小松鼠什么的,他并未在意。其實他不知道,是白加黑隔著木屋的木頭縫隙在偷偷審視他。
這次,小家伙去而復返,而且直接跳進了窗戶里。朱云從一愣,心道這小貓來的好突兀,而且眼神里帶著智慧的神采,莫非是一頭智獸?
而根據(jù)資料顯示,似乎秦堯好像有這么一個小家伙。作為圣教東大區(qū)的重點關注對象,秦堯的資料在朱云從那里備案很詳細,包括他的智獸“小貓”。
朱云從瞇了瞇眼睛,不知道該怎么跟這小家伙溝通。卻見小老虎自己把捆在肚子上的紙條用爪子推過去,而后便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。
朱云從遲疑著拿過來小紙條,上面寫著兩行字——
請問閣下是不是朱云從總教諭?是否需要幫助?
落款是宇文述學。
朱云從頓時猶豫了起來。
落款宇文述學是有考慮的,因為要是落款秦堯的話,顯然和圣教關系太差,甚至有點故意挑釁的意味。
而且孟奇當時也說了,朱世鐸在臨時時候打電話給朱云從,聲稱秦堯?qū)χ焓黎I下黑手?,F(xiàn)在要是署名秦堯,估計朱云從會更加不確信。
即便這樣,朱云從現(xiàn)在還是陷入了沉思——
圣教的人沒來,獵人公司先來了?究竟是來救我,還是來殺我?
而且落款是宇文述學不假,但眼前這頭“貓”卻肯定是秦堯的,說明他們依舊是一伙兒。那么秦堯要是真的參與了對朱世鐸的襲擊,會不會是得到了宇文述學的幫助,而現(xiàn)在他們又來聯(lián)手對付朱云從?
他們甚至不需要出手,只要引誘朱云從離開小木屋,讓狙擊手射殺就足以坑死朱云從了。
但……萬一獵人公司沒有向圣教出手呢?宇文述學真的是來救他的呢?要是現(xiàn)在拒絕,豈不是錯過了獲救的機會?
雖然朱世鐸在電話上嘶喊,但朱云從還是有點不相信。因為獵人公司沒理由這么干,宇文述學也沒理由,犯不著。
殺死一個有潛力的后輩?確實會讓圣教心疼,但卻不會損害圣教的根基,遠遠談不上!強大的圣教屹立數(shù)千年而不倒,自然有它雄厚的底蘊。
比說死了他朱云從,說句大逆不道的話,就算教尊死了,強大的圣教依舊可以把其他任何勢力壓制得喘不過氣來。
包括獵人公司。
所以為了殺一個朱云從,卻和圣教全面開展,朱云從覺得獵人公司還瘋不到這個程度。
總之,一切都很模糊,如墜霧中看不真。
不怪朱云從太小心,只怪江湖太險惡。作為一頭落于平陽的猛虎,朱云從必須小心做出任何一個判斷。一腳踩錯,萬劫不復。
他想了想,小樹枝蘸著血在紙條背面寫了一行小字。字跡蒼勁靈動,頗有二王之風。
但內(nèi)容就有點俗氣了——
我是朱云從,請給我部手機
他要親自打電話給圣教,確認宇文述學等人是不是真的救兵!至少他要告訴圣教,現(xiàn)在自己要接受獵人公司的營救。假如出了事的話,獵人公司就逃不脫關系了。
有了這個前提,獵人公司就算有什么陰暗心思,也不敢肆意亂來。
所以當白加黑帶著這張紙條回來的時候,秦堯和宇文述學她們都哭笑不得。不過也無所謂,宇文述學讓韓大爺把手機捆在白加黑肚子上送過去。
韓大爺腦袋搖得像撥浪鼓:“憑啥用我的手機,你們都有的!”
宇文述學:“我們手機里面都有機密,只有你,手機里面存的都是不良小說和小圖片!”
“還有小視頻。”秦堯補刀。
韓大爺氣得胡子直抖:“休想!”
宇文述學板了下臉:“門衛(wèi)韓大爺,本主管現(xiàn)在命令你交出手機,不要講任何理由,這是命令!”
韓大爺氣得掏出手機,拼命刪除好多東西,但同時又心疼得一顫一顫的。媽了個蛋的,大半年的積蓄一朝清零,蛋痛得無法呼吸。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