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你,安寧郡主,就是我和你父王之間溝通的關(guān)鍵?!?
    “我需要你立刻給你父王寫信,告訴他這是一場戲。讓他配合我,在京城做出姿態(tài),把這水攪渾?!?
    “事成之后,你父王不僅能洗清嫌疑,還能借機打壓政敵,獲得太后更大的信任。”
    “而你,作為促成這一切的關(guān)鍵人物,功不可沒。”
    李逸說完,靜靜的看著安寧郡主。
    他把這個充滿了陰謀和利益的計劃,展現(xiàn)在了這位郡主面前。
    他把冷酷的政治算計,說成了一場為了她和她家族好的苦肉計。
    安寧郡主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    她被李逸這番話沖擊的有些頭暈。
    她感覺自己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,卻被要求去理解成年人世界里骯臟復雜的規(guī)則。
    她分不清李逸說的是真是假。
    但她能感覺到,這套說辭邏輯縝密,聽不出破綻。
    如果……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,那這個男人的城府,到底有多深?
    他竟然能把人心和朝局,算計到這種地步!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騙我?萬一你是想借機鏟除我父王……”她掙扎著問。
    “你可以不信。”李逸攤了攤手,一臉無所謂。
    “你也可以現(xiàn)在就去給你父王報信,讓他立刻跟我劃清界限,在朝堂上彈劾我。”
    “那樣的話,我或許會很麻煩?!崩钜菽樕下冻鲆唤z冷笑。
    “但第一個被我推出去頂罪的,你猜會是誰?”
    安寧郡主渾身顫抖起來。
    她不用猜也知道。
    那個被推出去的,必然是齊王。
    李逸把齊王的名字放在第一個,既可以當靶子,也可以當替罪羊。
    進退自如。
    而她和齊王府,已經(jīng)沒有了退路。
    她必須和李逸合作,否則齊王府就會被當成替罪羊。
    這根本不是選擇題。
    過了許久,安寧郡主抬起頭看著李逸的眼睛。
    那雙清澈的杏眸里,第一次染上了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灰暗和決絕。
    “好?!彼龔难揽p里擠出一個字。
    “我……給你寫信?!?
    李逸滿意的笑了。
    他知道,從這一刻起,這位郡主終于明白了什么是棋子。
    就在安寧郡主準備提筆寫信時。
    一名東廠番子神色慌張的沖了進來,忘了通報。
    “提督大人!京城急報!”
    他跪在地上,雙手呈上一份京城邸報。
    “宰相張正明,今晨早朝聯(lián)合百官逼宮太后,要求嚴懲江南之事!”
    “但是……”番子咽了口唾沫,聲音發(fā)抖。
    “太子殿下派人從南詔八百里加急,送回了一份鎮(zhèn)北王世子與蠻族私下交易的證據(jù)!”
    “如今滿朝震驚!太后下旨,令九千歲您……立刻啟程,押送江南繳獲,回京述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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