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河眼底多了笑,道:“我并未見過此人,還是小妹說吧?!?
蘇宴昔道:“礦洞初見時,我便覺得此人在一眾鎮(zhèn)民中能說得上話,且行事果斷又大膽。
他帶人離開時我觀察過,他下盤極穩(wěn),在洞中行走如履平地,一看便是練家子。
這種人,就算不慎被北狄人抓到,也肯定有辦法逃離。
除非,是他顧慮著同行的人,不敢跑?!?
蘇清淮趕忙問:“所以小妹便心軟了,答應(yīng)幫他照拂鎮(zhèn)民?”
蘇宴昔:“是,也不全是。”
關(guān)于劉三的事情,蘇宴昔現(xiàn)在沒打算跟蘇家人說得太清楚。
正當一頭霧水的蘇清淮想要追問的時候,蘇清河開口,“老三,藥是不是差不多了?”
蘇清淮一拍腦袋,“對,我得趕緊去看著藥去了。
小妹,你要有什么需要三哥幫忙的,就再叫三哥??!”
等蘇清淮走后,蘇清河才看向蘇宴昔,問道:“小妹可是想用那劉三?”
蘇宴昔知道她的想法瞞不過蘇清河,便直接點了點頭,“嗯,那人能力不錯?!?
蘇清河眸光中帶著寵溺的看著她,也微微點了點頭,“為兄明白了。
小妹想做什么,便放手去做,其他的事情,交給為兄。”
蘇清河說完,便也離開了房間,屋內(nèi)只剩了蘇宴昔一人。
燭光昏黃,將她拉長的影子映在窗上,更顯得單薄。
從影子來看,她正在執(zhí)筆寫著什么,而且并不算順暢。
蕭玄錚站在門口,屈指輕扣了扣門板。
蘇宴昔起身開門,看見外面長身玉立的蕭玄錚,確實微微擰了擰眉,“齊王殿下身上還有傷,怎么不在房里好生歇著?!?
蕭玄錚好似聽不懂她在逐客,自顧自抬腿進屋,“這么一點皮外傷,睡兩個時辰便好了,不值當宴昔特意記掛著?!?
一邊說著,他一邊將一鍋雞湯放在了桌上,“人是鐵飯是鋼,宴昔就算急著救人于水火,也總要顧一顧自己?!?
蘇宴昔擰眉看向笑得一臉和煦的蕭玄錚。
呵!
要不是他一直盯著,她沒法從空間里拿物資出來,她至于餓肚子嗎?
不過撲鼻而來的香味,還是勾動了蘇宴昔肚子里的饞蟲。
城中如今疫情肆虐,也不知他是從何處抓來的雞,竟燉了一鍋雞湯來。
湯的表面飄著一層厚厚的油花,一看便燉足了火候。
“這雞哪來的?”蘇宴昔忍不住問道。
“買來的?!笔捫P把碗往前推了推,“嘗嘗味道如何。”
如今這鎮(zhèn)上雖然已經(jīng)民不聊生,但再窮的地方,也總會有日子過得好一些的人家。
只要肯出價錢,弄到一只雞也不算什么難事。
蘇宴昔端起碗喝了一口。
熱湯下肚的瞬間,她臉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少。
從昨夜到現(xiàn)在,她總共也就吃了那么幾根肉干,外加半肚子的水。
前面是蕭玄錚看得太嚴實,讓她找不到機會偷偷填飽肚子。
進了鎮(zhèn)子,她更是忙得腳不沾地,房間里進進出出的就沒斷過人。
大家伙累了一天還都餓著肚子呢,一個個鼻子比狗都靈,她就更沒什么機會了。
蕭玄錚遞上一雙筷子,“別光喝湯,吃點肉?!?
蕭玄錚一邊說著,一邊便給她撈了幾塊肉。
沈宴昔倒是也沒客氣,夾起來便吃。
蕭玄錚看她吃得香,眉宇之間不自覺的多了幾分溫柔寵溺。
只是蘇宴昔并沒有察覺。
蘇宴昔只喝了一碗雞湯和半碗肉,就沒再吃了。
正當她打算把剩下的給蘇家其他人送過去的時候。
劉元匆匆忙忙的沖了進來,“蘇小姐,靖王殿下到鎮(zhèn)外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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