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娶進門的妻子,許家兒媳,打你怎么了?你這副性子我早就受夠了!天知道每日對著你這張臉,我有多倒胃口!”
許清宴被寧氏傷到自尊,竟有些不管不顧地將心里的怨氣全對著寧氏發(fā)泄出來。
“當年若非你觍著臉上門求娶,你以為我看得上你?許家不過是一介商賈之流,便是給寧家提鞋都不配!”寧氏從未受過如此屈辱,怒視著許清宴口不擇道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真當你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小姐?寧家又有多了不起?你爹還不是為了銀子把你賣到許家?”
“你閉嘴!你個懦夫!不想與我同房,有本事去跟你娘說!讓她做主休了我!讓她別再每日給你灌藥,去??!你敢嗎?”
寧氏只覺得此時二人都分外可悲,只是她如今已是這副模樣,也絕不讓許清宴好過,什么委曲求全,她通通做不到!
許清宴聽著刺耳的話語,卻根本無法辯駁,不知怎么,趙玉芝溫柔的神色在他腦海里格外清晰。
“報應!真是報應!是我對不住她,若是不逼著她落胎,如今我何愁沒有孩子!”
許清宴跌跌撞撞地離開屋子,不顧許老夫人派來的丫鬟婆子阻攔,很快便帶著侍從離開許府。
“小姐!怎么會這樣?”此時寧氏的奶娘和丫鬟也進了屋子,見她臉上紅腫一片,精神恍惚,連忙讓人去請大夫,她則將人摟進懷里細細安撫。
“奶娘!我想回寧家,可是,我本就是被我爹賣給了許家!他們都騙我!”寧氏撲在奶娘懷里哽咽出聲。
“怎么會?老爺夫人是怕你受委屈了,才會讓小姐低嫁,以為這樣便沒人敢欺負到小姐頭上,誰知許家竟如此大膽,老奴這就給寧家報信,定輕饒不了他!”
聽著奶娘說些替她出氣的話,可寧氏卻越發(fā)絕望,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,可奶娘卻絲毫沒提讓她回寧府的事,這與讓她咽下這口氣有什么區(qū)別。
許清宴此時也不知為何,只想著見到趙玉芝,此時他心里冥冥之中覺得,只要見到這個女人,自己就能擺脫如今的局面,所以他便這么不管不顧地帶著人出來了。
許老夫人得知府中下人沒攔住許清宴出府,又得知許清宴打了寧氏,差點沒兩眼一翻暈過去。
“老夫人!您可不能倒下啊!三少爺可不能沒有您這個當娘的幫襯啊!您若是倒下了,萬一三少爺沒孩子,沒旁人欺負……”
“啪!”說話的婆子瞬間挨了一巴掌。
“老奴說錯話了,是老奴嘴笨!老夫人,這府里不能沒有您??!”
“混賬!嗬……嗬……去請林大夫!不管多少銀子,務必把他請過來!”
許老夫人到底被身邊的婆子鬧得腦子清醒了些,如今她也顧不上離家出走的兒子了,只能先去安撫寧氏。
“回老夫人,三少奶奶身子不舒服,如今歇下了,今日怕是沒辦法過來給老夫人請安,還請老夫人贖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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