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宴從一開始的不耐煩到現(xiàn)在的妥協(xié)也不過過去了十日,如今喝補(bǔ)藥喝習(xí)慣了,心里卻越發(fā)覺得悲涼,被自己親娘困住宅子里整日為了繁衍子嗣哪里也不能去,讓他感覺自己如同傀儡一般。
原本喜歡沾花惹草時還好,如今卻極為排斥房事,在床上對寧氏越發(fā)敷衍了事,草草結(jié)束。
卻讓寧氏覺得他是厭惡自己,心里受到了打擊,便也對此事也有些敷衍,夫妻二人明明躺在一張床上,卻根本沒說幾句話。
“如何?可懷上了?”許老夫人每隔半月便要請大夫給寧氏診脈,可惜每次都沒能得到想要的結(jié)果。
這次自然也不例外,若非許府給的診金太高,吳大夫都不想再踏進(jìn)許府半步,別說許家這位少夫人了,便是他這個當(dāng)大夫的,都被許老夫人催得頭皮發(fā)麻,每次診脈沒得到想要的結(jié)果,便催著他換藥方,若非他還有些操守,面對許老夫人給出的真金白銀,他怕是已經(jīng)換了好幾服方子了。
“老夫人,此時還是莫要逼太緊,令公子還年輕,少夫人也身體康健,孩子這事順其自然不可強(qiáng)求,若逼得緊了,反而不利于有孕,”吳大夫?qū)碇熬蛡浜玫拇朕o掂量一番才說了出來。
“哎!吳大夫,清宴是我最小的兒子,我實在沒辦法放寬心啊!一想到他以后可能會絕嗣,我是整夜整夜都睡不著!”
吳老大夫看著一旁絲毫不上心的寧氏,反而覺得許老夫人才是病得最重的那個,猶豫著要不要開副藥給許老夫人,畢竟這診費給得著實豐厚。
可惜許老太太并沒有給他這個機(jī)會,吳老大夫的藥方短期內(nèi)看不出效果,而且也不愿給她換藥方,她已經(jīng)琢磨著派人去把林大夫請回來,或許換個方子,她兒子身子也能養(yǎng)得快一些。
吳大夫并不知道自己就要失去最大的金主了,背著藥箱離開了許府。
“師傅,您可算回來了!柳爺子都等你半個時辰了!”
吳大夫才回到醫(yī)館,便被告知柳老爺子過來了。
“難得見你主動來醫(yī)館一趟,不會真是來讓老夫診脈的吧?”吳大夫?qū)χ嫌颜{(diào)笑道。
“來醫(yī)館不診脈還能干嘛?”
“喲!莫非是我聽錯了?你這臭脾氣轉(zhuǎn)性了?”吳大夫一臉見鬼的神情。
“少說廢話,聽說你最近日子滋潤了不少,沒少從許府撈油水吧?”柳老爺子對著老友吹胡子瞪眼。
“這哪能叫撈?老夫憑本事掙來的!不過這銀子下次怕是輪不到老夫來掙了,”吳大夫多少能猜出許老夫人對他不滿,不過并不知道她能忍到什么時候。
“此話怎講?莫非那許家公子真被你治好了?”
“非也?許老夫人太心急了,老夫怕那許家三公子再被她逼下去這么下去,怕是房事都艱難了,”吳大夫?qū)δ窃S家三少爺深表同情,有這么個人娘,真不知是福是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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