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源被祁燼扣在懷里,根本掙扎不開。
惱羞成怒間,她張口咬在男人虎口上,想迫使祁燼松開,“祁燼,你有病?”
祁燼任栗源咬著也不放手,忍著手上傳來的鉆心疼痛,把人翻身扣在墻上,“栗源,你要是缺男人跟我說,犯不著什么人都上趕著。
一個你以前從來都不正眼瞧一下的保鏢,現(xiàn)在也是說跟就跟,你這是在惡心你自己,還是惡心我?”
栗源身子被按在墻壁上,她感覺到一股從冰涼的感覺直逼她身體各處。
隨著冰涼的身體,她還聞到了濃郁的酒味兒。
祁燼這是喝多了過來耍酒瘋?
她現(xiàn)在只想離祁燼和初夏這些晦氣的人遠(yuǎn)遠(yuǎn)的,怎么就非要天不遂人愿。
“是,我是沒有你高貴,沒有你有能力,但我就想努力再活一次,為什么你還落井下石,到底我變得多慘你才會開心?”
祁燼把人扳過來,伸手抬起她下頜,“你是這么想我的?”
栗源迎著他的視線看過去,諷刺開口,“那我該怎么想?我住院這么久,以你的能力,我不相信,你不知道我是什么原因住的院。
就算這樣,我今天剛出院,你就讓明覺來侮辱我。如果不是遇到喬宴,我可能就遂你的愿,半死不活了?!?
祁燼修長手指緩緩松開,蹙眉打量她,“明覺真動你了?”
栗源有些恍惚地看著祁燼緊張的樣子,倒像是曾經(jīng)關(guān)心她的時(shí)候。
“喝多了,別來我這耍酒瘋,看清了,我是栗源不是初夏。你現(xiàn)在這么對我,不就是覺得我會認(rèn),會當(dāng)做什么都沒發(fā)生,這輩子翻不了身,你想怎么欺負(fù)就怎么欺負(fù)嗎?你和她還真是一樣的,讓人惡心。”
‘讓人惡心’這句話直戳祁燼心底,十年前,栗源也是這么說他的,‘讓人惡心?!?
只不過那時(shí)候栗源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,他就是跟著母親在栗家寄人籬下的拖油瓶。
祁燼握住栗源的肩膀,眼底的心疼一瞬間被狠厲取代。
“惡心?”他輕笑出聲,聲音低的讓人第一時(shí)間感覺危險(xiǎn)。
栗源當(dāng)即想跑,卻被祁燼按回墻上,“惡心你也受著,現(xiàn)在沒有選擇權(quán)的是你?!?
話落祁燼扯著栗源的胳膊,連拖帶拽地把人拽上車。
車門打開,栗源雙手死命撐在門上不往車?yán)镞M(jìn)。
但是栗源細(xì)胳膊細(xì)腿,怎么可能是祁燼的對手,他從身后雙手摟住栗源的胳膊,栗源輕易就被他制服,人被塞進(jìn)了車?yán)铩?
隨之而來,就是男人帶著酒意的親吻,沒有輕重,只有掠奪。像是要跟栗源證明之前的那句話,就算她覺得他惡心,也只有受著的份兒。
栗源從來沒這么無力過,她之前有多渴望跟祁燼親近,現(xiàn)在就有多厭惡。
如果祁燼沒有對她說出傷人的話,做過絕情的事,那她不僅會迎合,還會欣喜。
但現(xiàn)在……
栗源用力咬住祁燼的唇,在好看到令萬千少女向往的柔軟唇瓣上,留下重重的齒痕。
祁燼吃痛,嘗到了嘴里都是血腥的鐵銹味兒。栗源就這么嫌棄他,是吧?
他也發(fā)了狠,咬在栗源的舌頭上,就算疼也半點(diǎn)不松開。
兩個人互相傷害,嘴里都是對方的血,最后融合在一起,都不知道誰把誰傷的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