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頭枕在祁燼的肩膀上,眼神得意地看向病房的方向。
透過門縫,她能清晰看見栗源縮在床上,像一只斗敗了的公雞,沒人比她現(xiàn)在還可憐。
雙手更加用力地攀緊祁燼的脖頸,初夏湊近祁燼耳邊,輕聲開口,“阿燼,我有點難受,一會兒可以去你家休息嗎?”
祁燼剛剛冷硬的眼神,一瞬間化開,“哪難受?”
初夏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,“不然你幫我摸摸,這是不是跳得太快了。”
祁燼聲音微變,“心臟難受?我這就帶你去看醫(yī)生。”
初夏柔弱地靠在他懷里,輕輕搖頭,氣息微弱,“不用看醫(yī)生,老毛病了??赡芫褪莿偛徘榫w有點激動……去你那里休息一下就好。你知道的,我不喜歡醫(yī)院的味道?!?
祁燼腳步未停,抱著她徑直走向電梯,語氣不容置疑,“不行,你的身體最重要?!?
初夏眼底閃過失落,但很快被順從取代。
他知道祁燼遇到她身體的事情就會很較真,怕她再像一年前一樣在醫(yī)院急救差一點就搶救不過來。
“好吧,都聽你的。”她將臉埋進祁燼頸窩,帶著全然的依賴。
祁燼將人送到地方,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,初夏拽住祁燼的衣袖,“你去哪兒?”
祁燼安撫似的拍了拍初夏的手臂,“我還有事?!?
初夏拽著祁燼的手沒松開,眼睛里都是急切,“是栗源的事?”
祁燼沒否認(rèn),“我答應(yīng)過她。”
初夏還想說什么,祁燼攔住她的話,“我把該做的都做了,也能早點跟她斷干凈?!?
初夏這才松開祁燼的袖子,臉上重新掛上笑,“那你快去快回,晚上我爸媽給你準(zhǔn)備了晚餐。”
祁燼唇角勾起溫和弧度,“知道了?!?
隨后起身離開了診室。
出了門,取了車,祁燼開車往江心島的方向去。
那邊有個新建的度假村,專門接待領(lǐng)導(dǎo)和貴賓。
祁燼開車到了地方,一個穿著西褲絲綢襯衫的男人朝著他懶洋洋的打招呼,如果男人不是出現(xiàn)在這里,沒人能想到他全家三代連帶著他都是了不得的官。
“阿燼,這邊。”
祁燼下車走過去,邊走邊說道:“走吧,去見見你父親?!?
商思誠攔住他,拍了拍他心口,“瞧你這著急樣,一看就是為了栗源她爸來的吧?這事兒你可想好了再摻和。
你現(xiàn)在是京圈新貴,正派形象,不要因為一個女人給自己前途挖坑。
同樣都是商人,你看看康家公子,娶了個乒乓球冠軍當(dāng)妻子,那正面形象,現(xiàn)在生意順風(fēng)順?biāo)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