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幾天,就跟換了一張臉一樣,突然這么和氣地給她送禮。
她是不夠聰慧,但又不是傻。
還能看不出她又是想耍什么陰謀詭計?
孟南枝掃了眼玉佩,輕笑道:“孫夫人,這玉佩瞧著倒是精致,只是無功不受祿,我家昭兒怕是受不起孫夫人這般厚禮?!?
孫夫人眼神微閃,面上笑意卻不減分毫。
“南枝你這話就見外了,怎么說我也是長輩,長輩給晚輩送點見面禮,也是應(yīng)該的。況且,我一直都很喜歡朝昭這孩子,就當是給她的一份心意罷了?!?
孟南枝端起茶盞,輕抿了一口,放下后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孫夫人如此盛情,倒是讓我有些惶恐了。只是昭兒年紀尚小,實在不宜收如此貴重之物?!?
“再者,我記得我們之間,并沒有如此親近,你這禮,恕我們實在不敢收?!?
陳茗央聽到此處,露出一絲不悅,“孟夫人,我母親不過是真心喜歡昭兒,想與她親近親近,您百般拒絕,還如此陰陽我母親是何意?”
沈朝昭見她對母親如此沒有禮貌,也瞪著杏眼怒道:“茗央郡主,我母親與你母親往日并無深交,且你母親前幾日才對我們母女諸多傲慢?!?
“今日突然這般熱絡(luò),轉(zhuǎn)變得實在可疑。若真有心,不妨先說明來意,這般藏著掖著,還好意思說別人?!?
“你不可理喻?!标愜胍粫r語塞。
沈朝昭下巴上揚,“你才不可理喻,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。你們突然這般殷勤,誰知道背后藏著什么算計?!?
孟南枝沒有阻止女兒和陳茗央的爭辯,只靜靜地瞥了孫夫人一眼。
孫夫人見她們母女態(tài)度這般堅決,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。
她沉默了片刻,將玉佩重新放回禮盒,遞給身后的丫鬟,并示意她出去。
待雅間內(nèi)只留下她們四人,孫夫人才又緩緩開口,道:“南枝,前幾日是我不對,說話沒有注意分寸。但既然陸箏箏的事,你都辦妥了。我們之間的誤會,是不是也該過去了?”
孟南枝聞眉峰微蹙,“什么陸箏箏的事?”
孫夫人笑道:“南枝,我上次都和你說了,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?!?
她拿起孟南枝的空杯,往里面倒了茶,又笑著遞給孟南枝。
“南枝,說起來,陸箏箏被劫,得利最大的是你吧?”
沈朝昭沖動地想要站起來,卻被孟南枝按下。
孟南枝看著孫夫人似抓著她把柄趾高氣揚的模樣,唇角微微勾起,接過她手中的茶杯。
孫夫人正得意之余,準備說出下句話時,孟南枝手中的杯子就“砰”一聲落在桌案上。
滾燙的茶水濺在孫夫人的手背上,直接起了零星的紅疹。
“孟南枝!”孫夫人捂著發(fā)紅的手背,精致的面容有些猙獰。
孟南枝面上帶著笑,眸色卻格外冷冽,“真不好意思,水太燙,沒拿穩(wěn)?!?
“孟夫人,我母親好心與你交談,你竟這般對待她?!标愜胝酒鹕恚⒉粷M孟南枝的解釋。
孟南枝輕捋裙擺站起來,輕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“茗央郡主,勸你有空帶你母親去太醫(yī)院看看這里?!?
這是孟南枝第二次說她腦子有問題了。
孫夫人強忍著手背的疼痛,瞇著眼睛站起來。
“孟南枝,陸箏箏難道真的不是被你劫走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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