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最先震驚的是陳茗央。
她驚訝地看了眼母親,才又去看孟南枝。
也是到這一刻,她才明白剛才孟南枝為什么那么生氣。
是她母親的無端猜測惹惱了孟南枝。
但想明白母親的懷疑后,陳茗央也懷疑地看向孟南枝,想知道陸箏箏究竟是不是被她劫走的。
畢竟母親說的也沒錯,陸箏箏被劫后,鎮(zhèn)北侯、林婉柔雙雙入獄,林婉柔的父親林則溫閉門思過。
得利最大的確實是孟南枝。
孟南枝鼻間發(fā)出冷哼,滿臉不屑,“孫夫人,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。”
“你當真沒有?”
孫夫人緊緊盯著孟南枝的眼睛,確定她說的是真的后,不顧手背疼痛地坐下來。
眉頭緊皺著陷入沉思,低喃道:“不是你做的,那是誰?難道真的是奕王?”
奕王蕭臨淵被自請禁足一事,沒有幾個人知道。
她還是從陳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嘴里才得知。
那位老嬤嬤,與奕王母妃身邊的嬤嬤相熟。
孫夫人剛知道陸箏箏被劫一事時,嚇了一跳。
隨著鎮(zhèn)北侯、林婉柔入獄,她越發(fā)肯定這件事應(yīng)該是孟南枝做的。
還暗里嘲笑孟南枝面上裝得多正經(jīng),背地里還不是為了不與自己的長子起隔閡,直接把陸箏箏劫走,準備弄死她。
可眼下這情形,難道真的是她猜錯了?
孟南枝卻不管孫夫人怎么想,帶著沈朝昭直接出了雅間。
結(jié)果剛出雅間,就看到劉捕頭帶著幾個褐衣衙役步履匆匆地往這趕。
扭頭看了眼尚在雅間內(nèi)的孫夫人和茗央郡主,孟南枝暗道一聲:晦氣!
劉捕頭似沒想到在這遇到孟南枝,連忙拱手行了禮,“孟夫人?!?
孟南枝微微頷首,“劉捕頭這是?”
劉捕頭沒有隱瞞,“接到舉報說這里可能有逃犯陸箏箏的信息,特地過來看看?!?
孟南枝挑眉,“可是里面的人舉報的?”
劉捕頭抬頭看了眼雅間內(nèi)的孫夫人和茗央郡主,縮著脖子陪笑道:“孟夫人說笑了,舉報人是個過路的小販,跟茗央郡主沒有關(guān)系?!?
他這幾日接到的舉報太多了,真正有用的卻不多。
孟南枝聞沒有再多說,側(cè)身讓他們過去。
劉捕頭帶著衙役將茶樓翻了個遍,也沒問出具體有用的信息。
至于孫夫人和茗央郡主的雅間,他們自然是不敢進的,只在門口露了個頭,略微一掃,就算檢查過了。
出了茶樓,坐上回府的馬車后,沈朝昭還有些氣不過。
“母親,這孫夫人實在太過分了?!?
孟南枝輕笑著拍了拍女兒的腦袋,“不必與她置氣,當利益蒙蔽雙眼時,最容易影響判斷,也容易做錯事?!?
沈朝昭眼珠子微轉(zhuǎn),小聲問道:“母親,孫夫人為什么一直想要找陸箏箏的麻煩?是不是茗央郡主心悅奕王?。俊?
“你看出來了?”孟南枝眼著女兒的眼睛輕笑。
沈朝昭點了點頭,嘴唇輕抿,“茗央郡主以前就喜歡纏著奕王?!?
頓了頓,她又道:“母親,陸箏箏被劫是不是奕王做的?”
孟南枝看著女兒眼中略帶幾分擔憂的樣子,眸色微暗,輕笑道:“應(yīng)該不是,等刑部探查結(jié)果吧?!?
沈朝昭聞沉默下來,沒再追問。
又過兩日。
孟南枝聽父親說刑部查到一點黑衣人的蹤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