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驍聽到林大東的一番回答,當(dāng)即便意識到,自己把這件事想得復(fù)雜了。
目前來看,胥智晨根本就不知道麻剛在這一系列的事件當(dāng)中,扮演著一個什么樣的角色,自然也就沒有講這件事,匯報給張進(jìn)威等人,否則的話,現(xiàn)場完全不該是這種局面。
從頭到尾,他都沒有將胥智晨這個紈绔看在眼里,更不想跟對方去掰手腕,畢竟他身邊有一大群人要養(yǎng),如果無休止的跟胥智晨糾纏下去,除了浪費時間與精力,是沒有任何意義的。
如果此刻扣下的是其他人,楊驍肯定不會浪費精力節(jié)外生枝,但面對林大東,意義就完全不同了。
面對林大東的哀求,楊驍臉色鐵青,睥睨著他說道:“之前在敦煌那邊的洗浴里,你做過什么事,自己還記得嗎?”
“你聽我說,那事是個誤會!”
林大東見楊驍臉色鐵青,捂著劇痛的肋骨說道:“那天我抽大了,腦子已經(jīng)不清楚了!但我真沒想把你們的人怎么樣,就是一時上頭,如果你們覺得不合適,那我可以賠錢!”
“你要怎么賠償,這件事不該跟我聊,但我答應(yīng)過他,肯定會讓你付出代價!”
楊驍扔下一句話,右腿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,直奔林大東襠部飛了過去。
“嘭!”
伴隨著一聲悶響,林大東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用電鋸從上到下切開,昏迷前唯一的念頭,就是自己的蛋,百分之百是碎了。
……
工地院外。
孟克斌走在不知名的小巷里,正在跟小義通話:“你確定射中他了?而且他沒看見你吧?”
從院里追出去的小義,一邊尋找著劉嘯的下落,一邊對著電話說道:“百分之百射中了,外面的地上還有血呢!但這孫子的生命力也太頑強了,我從院里繞出來,最多不超過半分鐘,他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!”
孟克斌臉色陰沉的回道:“既然決定要干,那就把事情辦利索,絕對不能讓他跑出這個區(qū)域!”
就在他說話的時候,一道聲音忽然從側(cè)面?zhèn)鱽恚骸按?、大斌……?
“誰?”
孟克斌聽到聲音,猛地轉(zhuǎn)過身去,看見靠墻站立的劉嘯,心里咯噔一下,有些心虛的說道:“你不是進(jìn)院子里抓人了嗎?怎么出來了?”
“哇……”
劉嘯一張嘴,直接吐出了一口血塊子,指著賁門位置,只剩下幾厘米箭尾還在后面的弩箭,身體一軟跪在了地上:“救……救我!”
孟克斌睜大雙眼,快步跑上前去,扶住了留校的胳膊:“我靠,這怎么回事?被鋼筋扎了?”
劉嘯眼前發(fā)黑,聲音越發(fā)微弱:“送我去……醫(yī)院!”
“去醫(yī)院的事不急,我有話要問你?!?
孟克斌注意到劉嘯手里沒有武器,按著他的肩膀,目光深邃的問道:“昨天晚上麻剛家里出事,是你做的吧?”
“啪!”
劉嘯聽見這話,一把握住孟克斌的手臂,呼吸急促的說道:“救我!從今往后,我不爭了!”
“朋友,我只是個底層,如果開口說江湖,那這話太大了!所以我只跟你聊聊我的人生感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