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驍本想著,自己如果能找到胥智晨,就可以通過他把劉嘯給找出來,但現(xiàn)在胥智晨也躲了,讓他的滿腔憤怒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他在本地的朋友,只有孟克斌和黃挺,而孟克斌那邊的關(guān)系已經(jīng)鬧僵了,黃挺更是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巨大的刺激。
以他的信息渠道,想要找到黃挺,唯一能做的就是胥智晨這條線,而他想把胥智晨找出來并不難,但對方并不是個職業(yè)混子,如果楊驍下手太狠,讓胥家出手的話,他們是百分之百要吃虧的。
胥智晨能變成今天這副模樣,跟胥富發(fā)的溺愛脫離不開干系,而老胥在本地經(jīng)商多年,手里一定有著過硬的政治關(guān)系。
胥智晨遇見事不報案,是因為他愛面子,但胥富發(fā)作為父親,首先要考慮的,肯定是胥智晨的安全問題。
換成當(dāng)初在沈城的時候,就憑胥富發(fā)這種手里有點小錢的暴發(fā)戶,是絕對不敢跟楊驍他們這伙人齜牙的,可如今他們已經(jīng)落魄了,哪怕胥智晨這種地頭蛇,稍有不慎被咬上一口,也是會帶來致命傷害的。
對于劉嘯這個只敢在暗處捅咕,連正面對抗都拿不出勇氣的對手,楊驍一直都沒怎么瞧得起他,如果不是除了黃挺這件事,他是有足夠的耐心跟對方斗下去的,畢竟只要水站出手,這局棋怎么下他都不虧。
而林大東無意間的一個舉動,無疑是將這個已經(jīng)不見火星的炭盆,徹底給掀翻在了地上。
而這把火一旦燒起來,肯定是有人要被燙到的。
此刻楊驍因為黃挺的事情,對于劉嘯的憤怒已經(jīng)達(dá)到了,卻全然沒有想到,當(dāng)初介紹他進入這個圈子的孟克斌,卻向他捅出了第一刀。
……
第二天上午十點多,孟克斌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,隨后便撥通了送水司機老吳的電話號碼:“吳哥,我這邊都準(zhǔn)備得差不多了,在板橋小學(xué)這邊,你現(xiàn)在過來唄?”
老吳聽到孟克斌說的這個地方,有些懵逼:“這也太早了吧?何況就吃個飯,怎么跑那么遠(yuǎn)?”
“呵呵,我既然請你,那肯定得拿出誠意來??!我朋友在那邊有個廠子,廠里的司機做烤全羊是一絕!那東西比較耗時間,咱們現(xiàn)在過去喝會茶,等到午飯的時間,差不多也就好了?!?
孟克斌說話間,拿起了床頭柜上面的車鑰匙:“我現(xiàn)在就往那邊去,你也過去唄!”
老吳見孟克斌把排場弄得這么隆重,有些受寵若驚:“行!說起來,我得有兩年沒吃過烤全羊了!”
“好嘞,那我先過去等你,你到了板橋小學(xué),給我打電話!”
孟克斌結(jié)束與老吳的通話之后,便敲響了隔壁的房門:“小義,你起床了嗎?”
“啊,來了!”
過了半分鐘左右,小義光著膀子,睡眼惺忪的開了房門:“斌哥,你那邊弄完了?”
孟克斌看了一下腕表:“嗯!老吳已經(jīng)往那邊去了,咱們也抓緊走!”
……
孟克斌跟老吳約著吃飯的地方,的確是他朋友的羊毛加工廠,說是工廠,其實就是在農(nóng)村弄了一個大院子,屬于家庭式的小作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