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他單槍匹馬,想沖上去搶人,絕對不現(xiàn)實。
一旦身份暴露,很可能把自己也給搭進(jìn)去。
他心思繁雜,但酒糟鼻并未給他留出太多的思考空間,在短暫的調(diào)整過后,已經(jīng)向著墻頭竄了過去。
“嗵!”
楊驍看著酒糟鼻的動作,在不到0.1秒的時間里做出決斷,大腦的信號傳到指尖,果斷扣動了扳機,讓他連一個瞄準(zhǔn)的時間都沒有。
又或者說,他這一槍的作用,并不需要瞄準(zhǔn)。
這個方向傳來的槍聲,驚了兩個人。
首先是已經(jīng)竄到半空的酒糟鼻,完全不明白為什么身后會傳來槍響。
其次是提防對面墻頭的鄭偉民,聽到身后傳來槍響,下意識地舉槍,剛好看見了頭頂?shù)囊坏郎碛啊?
酒糟鼻憑借助跑的力量,左臂攀住墻頭,右手取下嘴里的槍,直奔院里的周碩指去。
還沒等酒糟鼻完成瞄準(zhǔn),在他身下的視線盲區(qū)內(nèi),一把私改獵已經(jīng)對準(zhǔn)了他的下巴。
“嗵!”
槍聲再起,酒糟鼻的腦袋在霰.彈槍的近距離射擊下當(dāng)場炸開,只剩下一個沒了頭的腔子摔出院外。
鄭偉民原本想著,先殺幾個人震懾一下對方,打退他們的進(jìn)攻后,趁著對方膽寒的時候往外跑。
但是在干掉酒糟鼻之后,他便清醒的意識到,對方來的人也是狠茬子,即便清楚這種近距離射擊下的死亡率高達(dá)八成,但對方還是毫不猶豫地沖上來了。
在江湖上,沒人愿意惹鄭偉民這樣的瘋狗。
哪怕是那些所謂的社會大哥,看見他們也哆嗦。
唯一不怕他的,那就只有跟他一樣的同類。
面對這樣的對手,再想走剛剛的路子,肯定是走不通了,鄭偉民趁著門外的刀條臉換彈間隙,一聲不吭地拉著周碩,快步向唯一沒響過槍的后墻跑去。
雖然沒動靜的方向,很有可能也是個圈套,但鄭偉民心里十分清楚,只要對方的子彈換好,接下來肯定會直接往院子里面硬沖。
在雙方人馬交織的這一刻,眾人是生是死,看的已經(jīng)不是能力,而是全憑運氣。
這是個賭命局!
鄭偉民拽著周碩沖到墻邊,憑借強大的爆發(fā)力,直接托著他的腰,把他托舉上了墻頭。
周碩此時也顧不得腿部傳來的劇痛,向潘小小伸出了手掌:“媳婦,走了!”
鄭偉民見周碩拉住了潘小小的胳膊,也蹬著井房的外墻,爬到了墻頭上。
在周碩的發(fā)力拉扯下,潘小小笨拙地就要往墻頭上面爬,但是就在她即將被拉上去的時候,余光向下一瞥,卻剛好看見了酒糟鼻被崩飛過來的半張臉皮,上面帶著的眼珠子正對著她,就像在盯著她看一樣。
“?。 ?
潘小小看到地上的半張臉,嚇得身體一軟,又順著墻上掉了下去。
“媳婦!”
周碩看見潘小小掉了下去,伏低身體就要救人。
“咣當(dāng)!”
與此同時,誤將楊驍開的那一槍,當(dāng)成酒糟鼻信號的刀條臉,已經(jīng)踹開院門沖了進(jìn)來。
周偉民看見刀條臉保持著舉槍的動作,根本沒經(jīng)過大腦,完全憑借本能反應(yīng),在墻上拉著周碩,以自由落體的方式摔了出去。
“砰!”
刀條臉一槍順著墻頭打空,一邊往前追,一邊大聲喊道:“女的在!另外兩個順著后墻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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