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栓扣被老太太問得有點懵逼,但機智的回應道:“我這個人不怎么挑剔,只要神仙能管用,我信誰都行!”
楊驍見張栓扣跟老太太搭上了話,也跟著問道:“大姨,我問一下,咱們這村子里,有醫(yī)生嗎?”
老太太指著一條水泥路說道:“一直往那邊走,村北頭有個衛(wèi)生所,治個感冒發(fā)燒的還行,大病就得去鎮(zhèn)上了!”
楊驍追問道:“那這個衛(wèi)生所,能治槍傷嗎?”
“槍傷?”
老太太頓時變得警惕起來:“你們幾個看著面生,究竟是干啥的啊?”
“大姨,你別誤會,我們是打井隊的,在隔壁村打井!你們村子里也有人家要挖井,我們是過來測量的!”
楊驍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,對老太太解釋道:“我們隊里有個學徒,去山上拿洋炮打兔子,走火給自己腳崩了!傷得不嚴重,今天我們來測量的時候,他讓我們問問這邊有沒有能治槍傷的大夫!他如果去衛(wèi)生所,怕人家報警,他不僅得丟工作,搞不好還得蹲拘留呢!”
楊驍口中的洋炮,指的是農(nóng)村自制的土槍,雖然國內(nèi)從九十年代就開始禁槍了,但是在兩千年初的東北農(nóng)村,鄉(xiāng)下仍舊有農(nóng)民制作灌火藥和鐵砂的滑膛槍,用來狩獵山雞和野兔打牙祭,在當時的偏遠山村,上山打獵并不算什么新鮮事。
“你們這些小年輕,真能瞎折騰!”
老太太聽完楊驍?shù)慕忉?,再一看幾人年紀都不大,熱心的說道:“我們村衛(wèi)生所的大夫,是職校畢業(yè)的,打針都找不到血管!你們?nèi)|邊的舊房身村,那村里有個姓胡的獸醫(yī)能治槍傷!”
“獸醫(yī)還能給人看???”
張栓扣頓時翻了個白眼:“大姨,咱們倆好歹也是教友,你跟我扯犢子,不怕耶穌整你???”
“你這孩子,怎么渾身上下冒傻氣呢!那個姓胡的雖然是獸醫(yī),但也給人看病,尤其是看外傷,聽說他家從他爺爺那輩起就是獵戶,治槍傷有偏方!這十里八鄉(xiāng),沒有不知道他的!”
老太太補充道:“早些年村里的民兵訓練,有人受了傷都去找他!只是這么多年過去,也不知道他還活著沒有!”
“大姨,多謝了!”
楊驍聽到老太太的回應,丟掉手里的煙頭,快步向停車的方向走去。
雖然這個消息只是捕風捉影,但這個胡獸醫(yī)如果真這么出名,那么自幼在這邊長大的潘小小,或許也有耳聞。
槍傷不比尋常,一旦耽誤太久,將會性命攸關(guān)。
既然他們這些人的身份見不得光,而村子附近又找不到私營診所的情況下,是有極大的可能,去尋找這些赤腳醫(yī)生就診的。
……
在眾人動身的同時,連夜從沈城奔赴內(nèi)蒙的張鵬,也帶著兩個朋友趕到了當?shù)?,在?zhèn)上的一家黑旅店內(nèi),與傅廣利之前派來的手下接上了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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