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那宋贏,隱隱約約,甚至靜到呼吸聲都能聽見。
“怎么樣,考慮好了沒有?!?
“五萬塊中品靈石,買你堂堂宋家嫡系公子的一條命,應(yīng)該不算特別貴吧?!?
寧奕遙遙望著宋贏,淡淡沙啞笑著出聲。
他手臂上,青筋暴起,跟隨滾燙的純陽氣息,如龍一般扭轉(zhuǎn),雖然受傷,但渾身氣息始終處于最巔峰的時刻。
布置這道陣法的修士,的確很強大,陣圖本體烙印大道,在結(jié)丹之中應(yīng)該都屬于十分難纏的存在。
若是換做之前。
就算他將九天步與潮來掌法催動到極致,應(yīng)該也很難沖破開的。
但,經(jīng)過那天休整,他吸收了那十幾顆大道靈珠,也成功‘感應(yīng)’到了一絲大道的存在,不再是那冥冥中不可觸碰的虛無。
于是,他催動玄牝陰陽功,灼烈的純陽氣息匯聚在拳峰上。
一下。
就將那陣轟碎了。
“肉身果然,再硬也不能當法器用?!?
“下次可不能硬抗了?!?
場間,寧奕目光瞥著自己胸口那猙獰,不斷淌血的傷口,淡淡咧嘴,鼓動靈氣將之包裹住,讓之暫時不再淌血。
事實上,在陣破的一瞬間,他完全有機會沖破。
就像外界的宋贏等人一樣,他沖出去,不在爆炸中心,本來可以免去絕大部分沖擊,甚至都有可能完好無傷。
但,那一瞬間。
寧奕忽然想到,田丹蕭初荷等人,也在這陣中。
他們定然承受不住那種陣法爆裂的反噬。
于是他又落了回去,用自己肉身純陽血氣撐起一片護罩,完完全全地正面接住了這次陣道破碎的震蕩。
無數(shù)流轉(zhuǎn)大道的符印,如無堅不摧的劍一樣炸開了他的胸口。
即便是他,血肉骨頭,都有數(shù)個地方被震碎。
胸口開裂的傷口,更是極深,稍微令那高大巍峨的純陽仙基氣息動蕩了一下。
沒有性命的危險。
但這也已經(jīng)是寧奕自打筑基以來,受過最重的傷了。
不過因為他經(jīng)常動用踏天鏡洗練淬體,對于這種疼痛早已經(jīng)麻木。
于是寧奕便只是稍微吐了口氣,適應(yīng)了一下,便再度踩裂地面,身形如一道逆飛沖出的流星一般,在這皸裂的大地上劃過。
“他來了!”
瞬息之間,諸多被風(fēng)浪掀飛,受到不同損傷的內(nèi)門修士見狀,都是畏懼地出聲驚呼,下意識就要退走。
他們此刻,仍處在親眼見證寧奕一拳破結(jié)丹大陣,完完整整承受沖擊,甚至還護住了所有人的震撼之中。
此刻,竟然還再次沖殺過來,簡直不是人,沒有人敢再與之對碰!
“不要自亂陣腳,我手下還有一道陣圖,諸位可以相機繼續(xù)結(jié)陣!”
不過,宋贏反應(yīng)倒是快。
不快也不行了。
因為宋贏發(fā)現(xiàn),那千丈外的寧奕,此刻竟是直勾勾地沖著他來,再過數(shù)息就能抵達。
以先前的情況來看。
后者抵達的瞬間,他便要被碾碎。
于是,宋贏眼看‘軍心渙散’,他場間找來的百人竟是大半都畏懼住,他便強行鎮(zhèn)定,緊咬著后牙開口:
“他也受了重傷,只是強弩之末,挺不住的,優(yōu)勢在于我們!”
“諸位快上去圍殺,殺寧奕者,我以宋家的名義起誓,會獎勵他地階圣藥一株?!?
“不然我宋贏,便自誅于列祖列宗!”
…
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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