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氣定神閑的樣子,肯定是早有準備吧?既然你都已經(jīng)提前接到消息,怎么就不能提醒一下家里,要知道損失太大,集團運營不下去,你那些股份也會變得一文不值的?!?
周正琴瞥了一眼三叔,語氣有些冰冷地說道。
“三叔,以我對大伯的了解,能掙錢的生意,他大概率是撇開集團,自己單干的,加上前段時間金融市場幾乎是穩(wěn)賺不賠的情況,他不可能用自己賺的錢去堵集團的窟窿?!?
“在我看來,集團也不應該為他個人的決策失誤買單,三叔,其實我覺得,您比大伯更加適合集團董事長的位置,只要能動員家族其他人把大伯趕下去,我絕對給您投贊成票?!?
“你?!?
看著氣急敗壞摔門而去的三叔,周正琴嘴角掛笑,心情豁然開朗。
這位三叔,一直扮演的是急先鋒的角色,要說能力肯定有,但論到大局觀,他甚至連自己都不如,剛才那些話,在他聽來,更像是諷刺吧。
估計三叔回去之后,又會給自己按上不少罪名,比如說忤逆尊長、見死不救、幸災樂禍等等。
管他呢,反正看著他們狼狽不堪的樣子,周正琴心里說不出的暢快。
她甚至忍不住拿起電話,想打給徐建軍,向他分享自己剛剛的經(jīng)歷。
不過算了算時差,還是放棄了,港島這會兒應該是凌晨,打擾了徐大老板休息,說的還是自家破事兒,換位思考一下,肯定會很煩人吧。
其實遠在港島的徐建軍此時也沒有睡覺,廖蕓已經(jīng)被送到醫(yī)院,他此刻就陪在病房里。
雖然有專人護理,但有他在身邊待著,廖蕓心里就會踏實很多。
“來的時候感覺這小子應該是想出來了,可到這兒之后,又安靜下來了,哼,他折騰人的能耐,跟你有的一拼,也不知道會不會隨了你焉兒壞的性格?”
“男人不壞女人不愛,太安分守己的男孩子,可能連媳婦兒都討不到,像我又帥又招女孩子喜歡的,有什么不好?!?
“你就吹吧,對了,把小萊萊一個人丟家里沒事兒吧?”
“能有什么事兒,家里有菲傭,而且我已經(jīng)讓司機去接荃荃了,讓她請幾天假,幫忙帶孩子,本來咱娘過來,就不用荃荃耽誤學業(yè)了,可你不讓?!?
廖蕓聞急得差點坐起來。
“我什么時候不讓咱娘過來了?你不要血口噴人?!?
“嘿嘿,我還沒說讓何燕同志過來伺候月子,你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,說自己沒那么嬌氣,我這么會察觀色的人,自然能夠猜到你的心思。”
雖然被徐建軍說中了心事,但廖蕓無論如何是不會承認的。
“誰讓你猜的?我告訴你啊,千萬別挑撥我和婆婆的關系,人家別人家都是丈夫居中調和婆媳關系,你倒好,無中生有,唯恐天下不亂?!?
“那些需要丈夫左哄右騙的,都是真有矛盾,而你跟何燕同志,自然不存在這種什么不可調和的沖突,諱莫如深,還不如敞開了說,怕什么?!?
反正在這家伙面前,自己永遠不是他對手,廖蕓干脆也就不再掙扎了。
“家里沒別人來,照顧月子的重任就落到你頭上了,徐老師,未來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?!?
“不辛苦,反正你也是為我們老徐家添丁增福,照顧你是應該的,不過您要是看我不辭辛勞的份上,犒勞一下,我也會欣然接受?!?
“我有什么犒勞你的,買東西送禮物,你眼光比我好多了?!?
廖蕓說完眼珠子一轉,想起剛生徐萊那時候的場景。
“要不等孩子吃飽了,喂你兩口,這也算是犒勞了?!?
“呸呸呸,胡說八道什么,我是那種跟孩子搶吃的無良父親嗎?”
廖蕓看了看徐某人,非常認真地給出了肯定答案。
“你是?!?
見這個大肚婆竟然倒反天罡,調侃起自己,徐建軍就想給她點顏色瞧瞧,結果他剛準備把手伸進廖蕓病號服內(nèi)作怪,她就皺著眉頭叫肚子疼。
“你還跟我裝上了,你還別說,廖老師的演技有進步,我一時半會都分不清真假了?!?
徐建軍剛說完,就發(fā)現(xiàn)廖蕓額頭開始冒汗,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,讓她話都說不出來,他立馬察覺到這是真的要來了,于是趕緊把護士和值班醫(yī)生叫了過來。
等廖蕓被推進手術室,徐建軍才算松了口氣。
這小子在世界性股災的關鍵時刻來到這個世間,還真是會挑日子。
不過來就來吧,反正他老爹光是這一波行情,就能為這個小家伙賺到一輩子花不完的資本。
等天色大亮,廖荃帶著徐萊趕到醫(yī)院,她媽媽已經(jīng)完成了卸貨任務。
徐萊先是趴在媽媽跟前觀察一番,見她沒有大礙,只是折騰了大半夜,正在熟睡,就輕輕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。
等見到另一邊同樣在熟睡的小家伙時,徐萊還沒有意識到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弟弟。
“爸爸,這誰啊?”
徐萊這個問題,把徐建軍和跟在她身后的廖荃一起給逗笑了。
“還能是誰,你弟弟啊,沒見到你媽媽的肚子已經(jīng)癟下去了嘛?!?
徐建軍話音剛落,腰間就被醒來的廖蕓狠狠地擰了一把。
“什么叫癟了,說的那么難聽?!?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