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則每一步都可能落在了幕后之人的算計之中!
“我們……我們成了別人的棋子?!”
柳云舒失聲叫道,“是誰?吳仁義?他這是試探我?還是想借刀殺人?不對……如果是他,他怎么會把指向自己的證據(jù)主動送出來?難道是……錢老倌?這老狐貍今天的態(tài)度確實有點古怪……紅玉姐姐,王大哥,那……那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這東西……這東西還成了燙手山芋了!”
屋內(nèi)陷入一片死寂,方才的激動和希望蕩然無存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無形大手扼住喉嚨的窒息感。
敵暗我明,他們甚至連對手是誰、目的為何都一無所知,就已經(jīng)深陷局中!
王爵看著秦紅玉和柳云舒,他眼中最初的冰寒風(fēng)暴卻漸漸平息下去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冷靜的、近乎冷酷的分析。
“驚慌無用?!蓖蹙暨@時卻恢復(fù)了以往的平穩(wěn),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力量,“既然對方布了局,想看我們?nèi)绾螒?yīng)對,那我們……就將計就計?!?
“將計就計?”秦紅玉不禁眉頭一皺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王爵走到桌邊,手指輕輕點在那本神秘冊子上,“對方將此物送到我們眼前,無非幾種可能。第一,試探我們是否與北羯之事有關(guān),或者是否在追查秦家舊案。第二,想借我們之手,將這些證據(jù)‘合理’地揭露出去,達(dá)到某種目的,比如扳倒吳仁義,或者攪渾黑石營的水。第三,更險惡的,或許這證據(jù)本身就有問題,是誘餌,等著我們咬鉤,然后借此給我們定罪!”
王爵每說一種可能,自己的心也跟著沉一分。
這潭水,太深太渾了!
“但無論如何……”王爵深吸一口氣,話鋒一轉(zhuǎn),眼中閃過銳利的光芒,“東西到了我們手里,就是我們的機會。對方想看看我們會不會動,怎么動。那我們,就動給他看!但要按照我們自己的節(jié)奏和方式?!?
柳云舒此時似乎抓到了什么,“你是說……我們假裝中計,順著對方的期望去查,但暗中調(diào)整方向,反客為主?”
“不錯。”王爵點頭,“冊子照舊研究,讓云舒盡力破譯,但此事僅限于我們?nèi)酥獣?。對外,尤其是對安戶所那邊,你要表現(xiàn)得一切如常,甚至……可以更‘積極’一些?!?
“更積極?”柳云舒若有所悟。
“比如!”王爵提示道,“我不是一直想打通商路,改善物資嗎?可以借著昨天被吳仁義斥責(zé)的由頭,表現(xiàn)得‘幡然醒悟’,更加賣力地經(jīng)營磚窯和肉攤,拼命攢錢,顯得我們一門心思只想發(fā)財,對其他的‘大事’毫無興趣,甚至因為怕惹禍而刻意回避。這樣,或許能讓幕后之人放松警惕,認(rèn)為我不過是個貪財怕事、不足為慮的小吏?!?
秦紅玉眼睛一亮!
“示敵以弱,麻痹對方!同時暗中積蓄力量,調(diào)查真相???”
這一招,正好契合了王爵原本就想大力發(fā)展經(jīng)濟的計劃,簡直是一舉兩得!
“那這冊子……”柳云舒擔(dān)憂地看著手中的燙手山芋。
“云舒,你盡力破譯,但務(wù)必謹(jǐn)慎,不要勉強?!鼻丶t玉安排道,“至于原件……不能留在家中?!?
王爵則說道,“對!找個絕對安全、只有我們知道的地方藏起來。必要時,可以制造一份看似重要、實則為假的‘譯本’,以備不時之需?!?
王爵和秦紅玉他們一通分析后,感覺思路瞬間清晰了許多。
雖然危機四伏,但有了方向,總比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強。
他拿起那本小冊子,感受著封皮的粗糙質(zhì)感,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斗志。
想拿我當(dāng)棋子?
那就看看,到底誰能笑到最后!
這邊荒之地,注定要因他王爵,掀起一場誰也無法預(yù)料的風(fēng)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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