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,肯定下意識的會以為是在須彌相聚。
畢竟發(fā)起這個邀約的人,就是須彌的小草神和大賢者。
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生意人,凝光對這些東西可是很敏感的,所以她意識到了一件事情。
拜帖上只是邀請眾神相聚,但卻并未提及這三點(diǎn)。
以白洛的性格,若是在這方面做什么小動作,可是很難防的。
萬一他把所有神明都叫去至冬,來個一鍋端呢?
“至少也要讓我先把七神聚齊吧?如果連這第一步都沒有完成,還有必要談后面那些事情嗎?”
并沒有回答凝光這些問題,白洛出聲解釋道。
話是這么說,但凝光覺得這家伙只是在避而不談罷了。
就以他目前在七國的“知名度”,凝光覺得他想完成這件事情,并非難事。
誰讓他是白洛呢?
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,無非是兩方的扯皮。
凝光想方設(shè)法去打聽白洛到底想干嘛,白洛若無其事的轉(zhuǎn)移話題。
這可苦了坐在兩個人中間的知易。
明明他們兩個在互相交談,但知易總覺得二人的目光都在往自己身上落。
但他也不敢去確認(rèn),因為他怕這兩個人察覺到他眼底的那一抹心虛。
用如坐針氈這個成語來形容他,再適合不過了。
直到桌子上的飯菜又換了一遍,白洛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,這場飯局才迎來了尾聲。
結(jié)束以后,知易沒有絲毫的猶豫,匆匆告了退,想要盡快離開這里,回到自己的住處。
不過剛剛走到月海亭門口,身后的聲音讓他整個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。
“這么久不見,知易小哥愈發(fā)生分了啊?!?
叫住他的不是別人,正是笑瞇瞇的白洛。
“大賢者大人說笑了,知易不過是跟著天樞星大人在學(xué)習(xí),這種場合下......自然不敢與大賢者大人攀親帶故。”
摘下帽子畢恭畢敬的對著白洛行了一禮,知易盡可能挑著一些能說的話去說。
這里可是月海亭,一句話說不好,怕不是要萬劫不復(fù)。
“得了,別裝了?!?
伸出手拍在了知易的肩膀上,白洛笑瞇瞇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些。
和他對視著,知易心都涼了半截。
這個愚人眾的執(zhí)行官,真就敢在這里揭發(fā)自己的身份嗎?
白洛接下來的一句話,讓知易差一點(diǎn)雙腿一軟,站都站不穩(wěn)。
“我是愚人眾執(zhí)行官的事情,我就不信天樞星會沒跟你說,再說了......咱們之前不就見過嗎?”
白洛這句話,看似是在強(qiáng)調(diào)自己愚人眾執(zhí)行官的身份,實際上二者都心知肚明。
他是在警告知易,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,也不要忘記他能走到這一步是因為誰的幫助。
“大賢者大人您說笑了,這些事情......天叔可不會隨便跟我這個小人物說啊?!?
擦了擦頭頂?shù)睦浜?,知易?qiáng)裝鎮(zhèn)定的回答道。
他的意思已經(jīng)很簡單了,不管白洛怎么搞事情,他都和凝光一樣認(rèn)死一個理。
你就是教令院的大賢者。
“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意思啊?!?
咂了咂嘴,白洛對于這個滴水不漏的“下屬”沒了興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