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毅稍微一滯,隨即就笑道:“是毛主任啊,你好你好!吳老最近還好吧?”
毛貴洋是吳老的秘書,看曾毅聽出自己了,便道:“吳老一切都好,謝謝曾主任的掛念。不知曾主任現(xiàn)在是否還在沙南?。磕愕亩Y物吳老已經(jīng)看到了,如果曾主任還在沙南省的話,還請到渡山來一趟,吳老想見見你!”
曾毅想了一下,道:“吳老相召,敢不從命。我在尋州,大概晚上能到渡山?!?
毛貴洋就道:“到渡山之后,曾主任聯(lián)系我便是了?!?
曾毅應(yīng)了一聲,道:“那晚上見!”
“晚上見!”毛貴洋笑著掛了電話。
放下電話,曾毅思索了片刻,然后就去找到王國利,把自己臨時有事要去渡山的事情講了一番,囑托王國利費心照看一下老房子的修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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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“去吧去吧,這里交給我,你就盡管放心好了!”王國利痛快地應(yīng)下。
曾毅又給邵海波打了個電話,把事情簡單一講,便聯(lián)系了輛車,匆匆忙忙吃了幾口東西,然后直奔渡山市而去。
黃昏時分,曾毅到達(dá)渡山市,跟毛貴洋通過電話,得知匯合的地點在南湖,曾毅問清楚方向路線,便找了過去。
南湖位于渡山市中心位置稍稍偏南,是一大片濕地,里面湖光水色,綠樹成蔭,環(huán)境非常不錯。沙南省委用來接待貴賓的南湖別院就位于南湖之內(nèi),掩映于湖光綠林之間,如果不是走近了,都很難知道此處會有如此一個特殊的地方。
毛貴洋此時站在南湖別院的門口,接到曾毅之后一番寒暄,然后向門口的警衛(wèi)出示工作證,解釋緣由之后,便領(lǐng)著曾毅走了進(jìn)去。
往里繞過一座假山,又穿過一段湖面長廊,就看到一棟建在湖邊的白色兩層小樓,樓前的高臺上有座涼亭,吳老此時就坐在涼亭之內(nèi)喝茶,手邊還放著一根釣竿,只是沒有甩桿。
“吳老,曾毅來了!”毛貴洋上前向吳老匯報一聲。
吳老就把視線從湖面收回,回身看了看曾毅,便笑了起來。
“吳老您好!”曾毅走進(jìn)涼亭,向吳老打了個招呼,然后笑著站在那里。
“坐吧坐吧!”吳老朝自己對面的石凳一指,道:“有剛沏的熱茶,想喝自己倒,不要拘束?!?
曾毅便大大方方坐下,順手拿起茶壺,先給吳老的杯里添了些,然后就翻起一只倒扣著的茶杯,給自己也倒了一杯。
吳老哈哈一笑,道:“你小子還真是不客氣!”
曾毅笑道:“見到吳老,就跟見到親人一般,我想客氣,但是客氣不起來,想見外更是不可能??!”
吳老把手里的太極球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然后拿起來端詳,赫然就是曾毅送還回去的那對玉球,看著玉球,吳老笑道:“你小子很用心嘛!”
曾毅笑了笑,沒有回答,他知道吳老的意思,這是在感謝自己這幾年用心照料這對玉球。
玉器不同于別的物件,需要時時把玩,才能讓玉器更加溫潤富有光彩,這對玉球吳老的心愛之物,在這上面他傾注了幾十年的心血。當(dāng)初送給曾毅,吳老心里確實有些難舍,但更放心不下的,是怕曾毅拿到玉球之后就束之高閣,那幾十年的心血就會斷送啊。
誰知此次拿回玉球,吳老發(fā)現(xiàn)玉球比起以前更加溫潤光澤,一看就是常常把玩、精心照料的結(jié)果。
其實這也是曾毅要把玉球送還的一個原因,把玉球束之高閣太可惜,每天把玩曾毅又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,所以那天飯桌上一聽王清河講起吳家添丁的事情,曾毅就立刻決定把玉球送還。
“還沒來得及恭喜吳老呢!”曾毅此時又站起來,朝吳老拱手作揖,道:“吳老喜得曾孫,四世同堂,曾毅向您道喜了!”
“好,好,好好!”吳老連道幾個好,笑著壓壓手,道:“坐吧坐吧,坐下說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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