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唱一和,侯良智就懵了看來曾毅是真的服軟了,他笑著打哈哈,道:“大家都是同學(xué)這話就生分了嘛!我這個支部書記,本來就是要為同學(xué)們服務(wù)的!”
“今天還查到課率?”施偉就嘟囔了一句,心道這比大學(xué)還嚴(yán)格啊。
何向東就敲著桌子上的那份課程表,道:“今天這堂課,是侯主任來講?!?
施偉這才拿出自己的課程表,一看,可不是嗎,今天上午的《近代史,就是由侯登科來主講。
張文奇此時說道:“侯主任在近代史,尤其是黨史方面的研究造詣,是中央黨校屈指可數(shù)的。”
施偉“哦”了一聲,原來是這個樣子,還以為侯登科天天閑著,就查到課率呢。
等著上課鈴聲響的工夫,教室里的氣氛突然就有點(diǎn)怪異了,侯登科站在講臺上,臉色也很不對勁,陰沉得要滴下水來。
“怎么回事?”施偉小聲問到,他有點(diǎn)摸不清楚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何向東坐直著身子,只是把頭低了低,掩著頭說道:“教室里少個人!”
施偉于是抬頭去看,在教室里一掃,他的表情就有點(diǎn)怪異了,心道這下樂子可大了去教室少的不是別人,正是侯登科的侄子,也就是支部書記侯良智。
我的乖乖,昨天曾毅只是半秒
不差地走進(jìn)了教室就被侯登科扣了一頂沒有認(rèn)真領(lǐng)會嚴(yán)旭東同志講話的大帽子,今天他侄子要是撞槍口上,這該怎么處理啊,總不能比曾毅還輕吧!
“侯良智這是鬧哪一出??!”施偉低聲問了一句。
侯登科一掌就拍在了桌上,震得侯良智手中的筆,當(dāng)時就掉了下來。
“??!”
侯良智終于醒了,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,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侯登科?“我……我我……”
“我的課很沒有生趣,是不是?”侯登科不愧是大講師,既然內(nèi)心很是生氣,這話仍然問的是依舊是一派心平氣和的氣象,不過,誰都能聽出這話里的殺氣。
“不??不是,叔??”侯良智似乎還沒清醒,嘴里毫無邏輯。
聽到一個“叔”字,侯登科再也忍不住怒火,斷然喝道:“是不是!”
侯良智一個激靈,當(dāng)時魂飛魄散,下意識就說道:“是??是!”
侯登科一聽,登時氣得七竅生煙,好啊,你小子真有種,竟然還敢說是,難道老子的課,就真的如此無趣嗎!
看到侯登科一副怒容,侯良智終于是回過神來,好像是睡醒了,急忙道:“不是,不是!”當(dāng)時頭上的汗就下來了,臉色刷白。
教室里發(fā)出微微的笑聲,有人實在是沒忍住,今天這堂課,侯良智比侯登科還要出彩啊,這都是鬧哪樣??!
侯登科狠狠瞪了一眼,在侯良智的桌子上敲了兩下,道:“侯良智同學(xué),今天課程結(jié)束之后,請到教務(wù)處來一趟,看來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了!”
說完,侯登科返身又登上了講臺,平靜了一下情緒,繼續(xù)講自己的課。
侯良智站在那里,身子不斷抖動,顯然是被嚇懵了,他心里也有些犯糊涂,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,怎么突然會如此困呢,早上那會腦袋跟漿糊一樣,怎么也從床上爬不起來,是宿舍的人連續(xù)打了好多遍電話,才把自己給弄起來的,如此才到了教室。
可到了教室,自己竟然跟夢游一樣,只要一有機(jī)會,上下的眼皮子就要合到一起去,怎么也睜不開,強(qiáng)撐著強(qiáng)撐著,不知什么時候,就給睡著了,闖了大禍。
侯良智兩只手在褲子上抹了一下,把手心的汗抹掉,心道自己這個樣子,簡直就是瞌睡蟲上身啊,不會是病了吧?
下了課,侯登科頭也不回,夾著講案就走了,侯良智急忙跟了上
“呵呵!”施偉干笑了兩聲,道:“侯書記輕傷不下火線,精神實在是令人欽佩??!”
何向東想笑沒笑,心道施偉的嘴巴也太毒了,別人輕傷不下火線,那是風(fēng)格高,可侯良智今天這算是怎么回事,還不如直接就下火線呢,這下可好,直接倒在火線上了,白白陣亡了,還算不上烈士!
不光是施偉,旁邊不少人也在低聲議論,很多人的表親都很奇怪,一副“你懂的”的表情,侯書記昨晚要是沒干壞事,打死也沒人信啊。
張文奇直搖頭,心道這都什么事啊,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樣,但自己的黨校學(xué)習(xí)生活,未免也太驚艷了吧,簡直是時刻充滿意外啊。
也不知道侯良智是怎么去向侯登科解釋的,反正下午的課,侯良智又來了,只是神色不怎么好看,渾身一股清涼油的味道,非常刺鼻,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抹了多少清涼油來提神。
“張大哥,看來凍瘡膏不用買了!”施偉站在張文奇的身邊,促狹笑著,意思很明顯,有人用不上?。?
張文奇擺擺手,示意施偉說話注意點(diǎn),這里是教室,人多眼雜的,這話要是傳到侯良智耳朵里,不定出什么亂子呢。
施偉也不是傻子,說話的時候早就觀察清楚周圍的情況了,除了自己宿舍的四個人,也沒別人,他嘿嘿笑了笑,回到自己座位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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