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城下,他運(yùn)籌帷幄,雷霆手段,將盤踞多年的偽王秦會之?dāng)赜邶堃沃拢?
更在瞬息之間,調(diào)動三路大軍,如同三柄出鞘的絕世神兵,西征復(fù)仇,北定匪患,南滅偽朝!
整個中原大地,在他的意志下劇烈震顫,格局重塑!
這份力量,這份魄力,這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段……
耶律嫣然的心,從未如此劇烈地跳動過。
她見過草原上最勇猛的摔跤手,見過部落里最狡猾的薩滿,見過王庭中那些道貌岸然、實(shí)則各懷鬼胎的叔伯兄弟……
但從未有一個人,能像蘇淵這樣,讓她從靈魂深處感到震撼與……渴望。
一個念頭,如同草原上最頑強(qiáng)的野草,在她心中瘋狂滋長:
這樣的男人,他的血脈,他的力量,他的智慧……
若是能與之結(jié)合,誕下子嗣,那將會是何等優(yōu)秀的繼承人?
她的孩子,將擁有最強(qiáng)大的父親,最尊貴的母親,未來必定能成為草原上,甚至整個天下最耀眼的雄鷹!
這念頭一旦升起,便再也無法抑制。
看著蘇淵閉目養(yǎng)神的側(cè)臉,那堅毅的輪廓,那即使疲憊也依舊如磐石般穩(wěn)固的氣息,耶律嫣然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,燒得她臉頰微燙,呼吸都急促了幾分。
車廂隨著顛簸輕輕搖晃。耶律嫣然身體也隨著晃動,看似不經(jīng)意地,向蘇淵的方向靠近了些許。
一股混合著草原陽光、皮革以及她身上獨(dú)特幽香的氣息,悄然彌漫在狹小的空間里。
“蘇候爺……”她的聲音不再是以往在王庭議事時的清冷或公式化,而是帶上了一絲慵懶的沙啞,如同羽毛輕輕搔刮著人心。
“這馬車雖穩(wěn),但終究比不得草原縱馬馳騁來得痛快。您……累嗎?”
蘇淵并未睜眼,只是淡淡“嗯”了一聲,算是回應(yīng)。
耶律嫣然并不氣餒,反而又靠近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,幾乎能感受到蘇淵身上傳來的、那種經(jīng)歷過無數(shù)血火淬煉后沉淀下來的、令人心悸的男性氣息。
她微微側(cè)身,一條修長結(jié)實(shí)、包裹在皮質(zhì)騎裝下的腿,看似隨意地抬起,輕輕搭在了蘇淵身側(cè)的軟墊邊緣,距離他的腿不過咫尺之遙。
暗紅色的皮革在車廂內(nèi)昏暗的光線下,泛著一種曖昧的光澤。
“此番相助到蘇候爺,也算是嫣然的榮幸,還記得初見時,蘇候爺可是很兇的。我們還是敵對關(guān)系,如今,沒想到,我們居然能同乘一車,還能探討人生?!?
她的聲音更低了,帶著一種刻意的、引人遐想的婉轉(zhuǎn),“蘇候爺說,這是不是……緣分?”
她刻意加重了“緣分”二字,尾音拖長,帶著鉤子。
蘇淵依舊閉著眼,但耶律嫣然敏銳地察覺到,他搭在膝上的手指,似乎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。
耶律嫣然很美,有著異族狂野之美,也有著溫柔似水的柔,更有著知性,以及英氣之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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