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淵哪感受不到對方的勾引,即便是他心中只有沈幼娘,也被這女人色人的動作,給撩拔到了。
這細(xì)微的反應(yīng),如同火星濺入干草堆,瞬間點(diǎn)燃了耶律嫣然更大膽的試探。
她身體微微前傾,胸前飽滿的曲線在緊身騎裝的勾勒下呼之欲離,領(lǐng)口處一抹雪白細(xì)膩的肌膚若隱若現(xiàn)。
她伸出手指,不是去碰蘇淵,而是輕輕捻起自己一縷垂落胸前的發(fā)辮,纏繞在指尖把玩,眼神卻如實(shí)質(zhì)般黏在蘇淵臉上。
“蘇候爺可知,在我們草原上,最勇猛的母狼,只會選擇能征服整個狼群的頭狼作為伴侶?”
她的話語露骨而直接,草原兒女的奔放在此刻展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。
“因為只有最強(qiáng)壯、最智慧的頭狼,才能誕下最優(yōu)秀的狼崽子,帶領(lǐng)狼群走向更廣闊的天地?!?
她停頓了一下,目光變得無比灼熱,緊緊鎖住蘇淵,仿佛要將他烙印在靈魂深處:
“蘇候爺……您就是那頭能征服整個天下的頭狼!我耶律嫣然,自認(rèn)是草原上最烈的馬,最傲的鷹。但唯有您……唯有您這樣的男人,才配讓我心甘情愿地……俯首稱臣?!?
最后四個字,她說得極慢,極重,每一個字都像帶著滾燙的溫度砸在車廂里。
同時,她那條搭在軟墊上的腿,又似是無意地向前蹭了半分,幾乎要貼到蘇淵的衣袍。
“若能得蘇候爺垂憐,借您一縷血脈……”她的聲音低得如同耳語,卻帶著驚心動魄的誘惑和野心,目光熾熱地掃過蘇淵英挺的面容。
最終落在他交疊在腹部的雙手上,仿佛在描摹著那強(qiáng)大血脈流淌的軌跡。
“嫣然相信,那必將是我草原……不,是這天下最珍貴的瑰寶!一個融合了您無雙智勇與北遼尊貴血脈的孩子……他的未來,必將超越你我!”
她的話語大膽得近乎放肆,將赤裸裸的“借種”意圖包裹在傾慕與野心的華麗外衣下,直白地攤開在蘇淵面前。
車廂內(nèi)的空氣仿佛都因她灼熱的呼吸和露骨的暗示而變得粘稠、滾燙。
蘇淵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那雙深邃的眼眸,如同古井無波,看不出絲毫被挑動的漣漪。
他平靜地看向耶律嫣然,目光銳利如刀,仿佛能穿透她精心編織的誘惑與野心,直抵那最核心的政治算計。
耶律嫣然迎著他的目光,毫不退縮,反而挺直了脊背,將那份野性的驕傲與毫不掩飾的渴望展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。
她甚至微微揚(yáng)起了下巴,像一頭等待強(qiáng)者征服的驕傲雌獸,眼中燃燒著志在必得的火焰。
蘇淵看了她片刻,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極淡、極冷的弧度。他沒有說話,只是慢慢抬起手。
耶律嫣然的心跳驟然加速,以為他終于要有所回應(yīng)。
然而,蘇淵的手并未伸向她,而是伸向了一旁矮幾上放著的一個小巧的、用來暖手的銅質(zhì)手爐。
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手爐光滑的表面,指尖感受著那溫?zé)岬挠|感。
“嫣然公主,”蘇淵的聲音低沉平緩,聽不出喜怒,卻帶著一種無形的、令人窒息的壓迫感,“草原的雄鷹,飛得再高,也要懂得……看清腳下的陷阱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