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被打進泥里讓他認知到自己狗屁不是、離開爹娘狗毛沒有,備不住還能喚回良心。
就這般?只罵幾句,哼,咋教也是小牛犢翻白眼完犢子草了?!?
許老太抿抿嘴。
不好意思家人們,其實香瓜奶奶在現(xiàn)代不罵人,不信問她孫女。一定是到了這里受大環(huán)境影響。
之后,許家三口并沒有人去寬慰劉老柱一句半句。
許老太心想:這功夫就要講究男女有別了,她一個老婆子沒啥事去安慰別人家的老頭子算怎么一回事,她得避嫌。
三口人老早就側(cè)著身子躺炕上睡覺。眼下這境地,沒有任何事大過養(yǎng)足精神趕路要緊。
許老太本以為自己沒空寬慰,睡在大屋的小子們定會叔長叔短的哄劉老柱幾句,卻沒想到今晚“皮夾克們”很是漏風(fēng)。
村里小子們不停向淚未干的劉老柱打聽:“原來是許家嬸子告訴的這消息?”一位村里老婆子,雖然之前許嬸子做召集人時露出幾分能耐,可是能知道這種消息……聽說好些官員事先都不知曉,她是怎么做到的?
劉老柱告知道:“那位貴人告訴她是礙于你們有田大哥曾在戰(zhàn)場救過一命的情意,這才提前透出消息,想是讓你嬸子多掙兩個,家有余錢才能把有田的獨苗養(yǎng)好。你們嬸子和人賭咒發(fā)誓誰也不告訴,轉(zhuǎn)回頭拽著我,恨不得按住我頭逼著我買荒地,說是讓我為村里人想想?!?
劉老柱頓了下,繼續(xù)說道:
“你們有田大哥還活著時,埋在樹下銀錢,那是他給女兒準(zhǔn)備的嫁妝銀。你們嬸子為了說服我,更是為讓村里更多人能借上這次光,她把田芯的五兩嫁妝銀交與我,讓我先拿去用,冒著不一定會互市的風(fēng)險也要以村委會名義先給村里人囤地。
她說當(dāng)年服兵役,家家戶戶都死了小子,只有擔(dān)過這事兒的才知道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有多難多苦,她想著好不容易得來機會提前知曉這種好事,自是惦記能幫大伙一點兒是一點兒。你們有田哥天上有靈也不會怪她,只會說句好?!?
四伯家孫兒聽完,眼淚差些沒下來,他家大哥也是那次沒的。
孫家小子和老萬家小子是心想:他們需要再次重新定義許嬸子,遠比以前做召集人還要讓人敬重。
還有小子沉默一會后說道:“回頭到家,我得好好和家里人說說,我管不著別人,但等到將來田芯嫁人,我家各房指定都會添妝?!?
這話惹得熱血難涼的小伙子們紛紛道:“對,到時咱全村家家戶戶給田芯兒添妝?!?
大家又追問一些細節(jié),比如許嬸子在貴人面前賭咒發(fā)誓不外傳,可是眼下他們知道了,并且里正叔還提前買了那般多荒地,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猜出許嬸子沒有說話算話,好心的貴人會不會怨怪嬸子。
劉老柱沉吟一番,琢磨趙大山性情應(yīng)該不會吧,再說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秘密了,應(yīng)該沒啥可不能說的。
后來四伯家小子越聽越激動,他提出已經(jīng)控制不住了,很想去小屋看眼許嬸子,也不多說別的怪害臊的,只是想看一眼,劉老柱聽完:“……都睡覺吧,還不如裝作啥也不知道。免得你嬸子會罵你,是不是有病?!?
咋就沒一個人稀罕稀罕他呢。
不是要安慰他嗎?這都聊了些什么??!他果然是配角!
半夜兩點多,正是人困馬乏時,許老太披著外衣閉眼睛坐在炕頭緩半晌,才有勇氣下炕做飯。
接著許田芯也捂住心口起來當(dāng)燒火丫頭。今晚一直開著直播,且用直播間背景音樂定時叫醒。
此時隨機背景音樂正嘶吼著:有錢沒錢回家過年,原來我想衣錦把家還……
嚇?biāo)淮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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