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記對拼之后呂青云沒有借力后退,反而借著碰撞之力猛地擰身,左臂如鐵鉗般箍向帖兒木持刀的右腕,同時右腿膝蓋帶著風(fēng)聲,狠狠頂向?qū)Ψ叫「梗?
完全是悍不畏死、以命搏命的打法!
帖兒木沒料到對方如此兇悍,倉促間收刀后撤,小腹雖避開了膝撞,但身形卻越發(fā)踉蹌。
“躲?你這個孬種!懦夫!”
“混賬!”
怒目圓睜的帖兒木彎刀順勢一撩,削向呂青云肋下。
呂青云竟不閃不避,只是微微側(cè)身,讓刀鋒擦著甲胄劃過,帶起一溜火花,右手彎刀卻順勢前劈,直刺帖兒木咽喉!
以傷換命!十足的狠辣!
帖兒木嚇得亡魂皆冒,哪敢接招啊,拼命仰頭,刀尖剛剛好擦著他的下巴掠過,留下一道血痕。
驚魂未定之下,呂青云的攻擊又如狂風(fēng)暴雨般襲來。
“鐺!鐺!鐺!”
金鐵交鳴聲密集得如同暴雨傾盆,帖兒木被完全壓制,只能狼狽格擋,手臂被震得發(fā)麻,虎口已然崩裂,鮮血染紅了刀柄。
遠處的民夫目瞪口呆,萬萬沒想到以兇狠殘暴著稱的帖兒木會被壓制成這般模樣。
呂青云的眼神冰冷如淵,步步緊逼,刀鋒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。
“這一刀,為了被你們鞭撻至死的父老!”
“鐺!”
帖兒木格擋的手臂被壓得彎曲,膝蓋一軟。
“這一刀,為了被你們擄掠凌辱的姐妹!”
“嗤啦!”
刀鋒劃過帖兒木的胸甲,留下深深的凹痕,內(nèi)里的皮肉翻卷開來。
“這一刀,為了我們被奪走的家園故土!”
呂青云的怒吼一聲高過一聲,氣勢如虹!
他抓住帖兒木一個踉蹌的破綻,猛地一個旋身,彎刀借著旋轉(zhuǎn)之力橫掃而出。
帖兒木瞳孔驟縮,拼盡全身力氣豎刀格擋。
“鐺!”
“噗嗤!”
刺耳的斷裂聲響起!帖兒木的彎刀竟被硬生生斬斷!刀鋒去勢不減,狠狠劈入了他的右胸!
“嘶?。 ?
帖兒木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慘嚎,鮮血如同噴泉般涌出。巨大的沖擊力將他整個人帶得倒飛出去,斷裂的刀片也叮當(dāng)落地。
他掙扎著想爬起來,可觸目驚心的傷口和襲遍全身的劇痛讓他只能徒勞地抽搐,鮮血迅速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,眼神中充滿了驚懼。
整座戰(zhàn)場在此刻為之一靜,羌兵全都被震住了,愣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。
呂青云持刀而立,胸口微微起伏,刀尖上的鮮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。
他一步步走近前,用腳尖挑著帖兒木,讓他半跪在地。
冰涼的刀鋒搭在脖頸的那一刻,帖兒木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,眼神中滿是絕望。
“你殘殺奴庭百姓的時候可想過自己會有今天?
他們有什么錯?他們生來就該死嗎!”
冷厲的嗓音在帖兒木的耳邊回蕩著,呂青云左手扶著帖兒木的腦袋,右手順勢一拉,當(dāng)著所有羌兵的面將碩大光亮的人頭整整齊齊的砍下。
所有羌兵的心臟都狠狠一顫,高舉人頭的呂青云在他們眼里就像是一尊殺神。
“都看到了嗎?一刀下去,羌人也是死狗!”
呂青云將血淋淋的人頭拋向空中,怒吼道:
“奴庭的同胞嗎!你們難道還想被人奴役嗎!還想繼續(xù)過豬狗不如的生活嗎?”
“不想!不想!”
一些青壯年已經(jīng)抄起了地上的兵器,咬牙切齒地吼道:
“不想!不想!”
“那就用你們手中的刀去發(fā)泄心中的仇恨!去羌人的血去洗刷奴庭的恥辱!
從今日起!我們要用雙手奪回屬于我們的土地!”
所有人都拿起了兵器,顫抖又憤怒的嘶吼道:
“殺殺殺!”
“拼了!”
此刻羌兵在他們眼里不再可怕!反而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。
呂青云渾身染血,仰天怒吼:
“他日歸故土!”
“人人血衣還!”
“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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