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這番話,這回韋夫人也倒下了。
。
韋氏覺得這簡直是飛來橫禍,其實比他家更慘的多了。比如京兆府尹,比如韋航身邊那幾個紈绔。
沈猷研究了一會兒大王的脈案,姑且當它是驗傷單看了。但這傷寫的著實不輕啊,如果大王已經(jīng)登基,韋航可以死一死了,關鍵是他還沒登基呢,沈猷不知道按哪個律例來。按諸侯王的吧?這里也不是大王封地,根本就沒這個先例。
感情這還是個疑難案例。
他愁眉苦臉了一會兒,起身認命進宮了。
大王總得給個提示吧!
宮他倒是順利進去了,不過大王沒見他,沈猷直接被帶到了魏慎面前。
“沈大人來的不巧,殿下心情不好去休息了,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。他門口的親衛(wèi),我說話也不好使的?!?
“……本官見魏公子也一樣,本官就是來深入了解一下經(jīng)過。重傷殿下的主犯怎么處理,還請魏公子給個提示?”
魏慎也開始長吁短嘆,卻絕口不提韋航。
“……你說我們殿下,小小年紀,肩上的擔子就這么重,他容易嗎?昨天剛去西大營送了卸甲歸田的幾萬士兵,老的老殘的殘,殿下看了心里難受。唉~沈大人你不知道大王多難,退伍士兵每人十兩安置費,殘疾的士兵大王還多給了十兩,這可是巨款啊,我們騎兵都要斷糧了~唉~殿下真是太仁厚了!”
沈猷還敢說這擔子大王可以不接嗎?他不敢,他只能附和。
魏慎開始推心置腹,“這不,殿下心里難受就出去轉了轉,結果這長安的治安可太差了!
大王的愛犬差點被當街搶走,自己也被惡少打傷了,殿下在北境哪見過這種啊~這要是在我們北境,早全家投入大牢了!再不濟也發(fā)配礦山煉鐵了!”
沈猷開始抹汗了,……給韋氏點蠟吧。不,給他自己也留一根。
“殿下本來就是挪借的西大營安置費,帶來的幾萬人馬要吃糧草,東大營的二十多萬人也要吃飯,國庫卻空空如也咱也不知道錢糧哪去了,咱們殿下壓力很大的!”他看大王和小金在楊家就是這么演的。
沈猷:……
他咬了咬牙,心一橫,“殿下仁厚是大晉之福??!本官一定全力為殿下分憂!就是……不知道殿下這缺口有多大?本官替韋氏問問?!彼纱嘀苯訂柍隽丝凇?
魏慎既不意外也不客氣,他伸出三根指頭,沈猷覺得還好?!叭f?”可以買韋航一命了,合理。
誰知魏慎立馬搖頭,“沈大人別開玩笑,西大營安置費就快百萬了,是三百萬兩。殿下仁厚啊!”
沈猷:……
從此不認識‘仁厚’二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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