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回到宮里魏慎就感嘆,“……之前顯然格局略小了,還以為沒有十萬兩你起不來呢!”騎兵都動了,十萬兩可不配。
大王得意翹腳,“十萬兩那不是瞧不起韋氏嘛~瞧著,不把西大營遣散費和安置費扣出來,這事兒過不去?!?
魏慎越想越好笑,給大王點贊,“無本生意,比搶錢還快?!?
大王和小金頓時更嘚瑟了,昂首挺胸,一點看不出剛剛還需要抬著走路。
魏慎剛說折騰累了要回去休息,下午好練功去,大王又給他喊回來。“沈猷估計不會擅自判罰韋航,還得來問本王,到時候表兄見他一面吧~”
魏慎瞬間興致勃勃,人干壞事的時候從來不嫌累?!澳悄憬o個底線?要人有事還是說只要銀子就行?”
“我要一紈绔的命有啥用?就韋航那樣的以后都是浮屠樓的韭菜,他還是好好活著吧。咱們要是非要咬死韋航,我怕韋家為了面子真舍得這個嫡次子。這樣,本王的底線就是這次的西大營安置費的數(shù)目?!贝笸酹{子大開口。
這貨邊說邊摸摸自己漂亮的小下巴,大眼睛里都是狡黠?!绊f氏底蘊可能不比王氏,但也不差?!碑斈曛焯嵩谕跏犀樼鹄险抢飹呤幍募业卓啥际呛脰|西啊,有些古董比他父皇的庫存還好,大王至今沒賣出去幾個。
“這點數(shù)目都不能讓韋氏傷筋動骨,百萬兩…當年本王捎回北境那些名聲不顯的士族都能拿出來,別說韋氏了。這樣吧,上不封頂。”
魏慎:……
大王狠省一筆快樂了,回去了該看書看書,該玩地圖玩地圖,韋氏天都塌了。
韋氏在長安住多少代了,還是第一次被重兵圍了。尤其這個兵還是sharen無數(shù)的北境騎兵,這些人在戰(zhàn)場sharen焚尸無數(shù),家里的女眷們驚慌失措,韋航的祖母當家老太太已經(jīng)暈過一回了。
韋家嘗試和門口的士兵溝通,無果。
家主韋愷親自出去幾次也沒人理他,韋宅只準進不準出,連出去請罪的機會也沒有。
韋航的母親就坐在老太太屋子的外間哀哀戚戚的哭,確保里面的老太太能聽到,被妯娌陰陽怪氣她也忍了。韋愷雖然是現(xiàn)任家主,但家里還有幾個輩分兒大的族老,她怕韋氏不敢得罪未來皇帝,真的大義滅親不救韋航了。
屋里的老太太聽了果然更傷心,拉著韋愷的手囑咐:“小二可不能有事,他有事我也活不成~愷兒你快想辦法啊!這不是要老婆子的命嗎!小二還小他還不懂事……”
“那個逆子都十六了還不懂事?!都是您和他母親平時太嬌慣了!”
外面的韋夫人哭聲一頓,接著哭聲又高了一度。
等韋愷安慰好老母親出來,韋夫人連忙跟了上去。
“夫君,航兒在靖安司會不會被欺負……”她還沒說完就被韋愷打斷。
“那他也活該!你也別著急哭你兒子,外面圍著的是北境的玄甲騎兵,現(xiàn)在是我們整個韋氏的事了,一個不好……”他說不出口。
韋夫人急切道:“他不還沒登基嗎?我去給他磕頭請罪!”
韋愷冷笑,“你也知道他沒登基,你也知道他不是普通諸侯王,他要是樂意明天早上就能祭天繼皇帝位!你兒子連皇帝都敢推,死罪!你知不知道?”
韋夫人臉色慘白。
韋愷接著道:“如果是個大人、或者光烈帝還好說。……航兒畢竟姓韋??啥逭f這個北境王年幼桀驁,一貫不按套路出牌,沒有他不敢得罪的人,也從來不把世家大族放眼里。就怕他一意孤行,非要出了這口氣。這次跟他來長安的都是武將,還真沒人能管得了他了!”韋愷也是越說越氣,他聽說謝淵是大王的先生,現(xiàn)在十分遺憾謝淵不在場,連個能勸說的人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