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高大戰(zhàn)馬披著同色戰(zhàn)甲,馬上的騎兵更是武裝到了手指,臉上的覆面花紋詭異夸張,全身只露出一雙銳利眸子,讓人不敢細看迅速轉(zhuǎn)移視線。
戰(zhàn)馬步調(diào)統(tǒng)一,隊伍走動間橫平豎直?看不懂,但可以表示下震撼。
不敢直視騎兵雙眼轉(zhuǎn)而細看別的地方,發(fā)現(xiàn)騎兵手里的武器不是儀仗隊用的戈和戟,有的是長刀有的是長槊,統(tǒng)一的是擦的锃亮閃著寒光,形式各不相同一看就是真正的隨身兵器。
這一刻,仿佛長安都靜止了,只剩馬蹄踏上街道發(fā)出的整齊又沉悶的聲響和戰(zhàn)甲摩擦發(fā)出的冰冷聲音。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威壓,后面被大王塞在馬車里的文臣,默默收回了窺看的視線。
長安人哪見過這種大場面??!
他們想到了北境報紙上畫的閱兵,……原來是沒帶水分,居然是寫實?!大臣們心臟第一百次吹過涼風,就這實力上黨和清河兩個諸侯王快速滑跪好像就說得通了。
隊伍行至城門,守城的已經(jīng)換成了玄甲的北境軍,將士早已跪伏在地,大王車駕不停直接出了城。最后一隊騎兵消失在城門口,長安城再次摁下啟動鍵,目睹這一熱鬧的百姓熱烈討論北境王的排場,這回來了個狠角色??!估計不用等晚上就可以搶占茶館熱搜榜。
文臣懾于馬車周圍的騎兵不敢交談,七八人塞在一輛馬車全程用眼神交流,他們以為大王在車里不知道得多得意呢,其實不然。
這貨在馬車里枕著他的大兇獸,一人一獸分別叼著一根胡蘿卜正啃著。犼啃的心甘情愿津津有味,大王是純無聊。前后左右都是梟騎,他沒什么包袱的。
等馬車經(jīng)過了城門,大王看過伏地的北境軍忽然開始嘆氣。
“表兄,按理打下長安我們應該犒賞騎兵,可這一路沒有丁點戰(zhàn)利品,入不敷出。糧食都吃不了多久,本王也沒讓朱提再從幽州運糧,幽州也刮不出來了,還得攢著征匈奴鮮卑呢!”
這個魏慎真的有經(jīng)驗,“犒軍不一定像以前大手筆的賞銀,大家一起喝一碗酒也行。”窮有窮的活法,昌州比大王還窮。
大王換了個姿勢把胡蘿卜都塞給了飯桶犼,心說七八萬人喝一碗可以,招待一頓慶功宴也不是小數(shù)目,百里鈞只留給他一個爛攤子和空空如也的國庫。
馬車跑動間輕紗車簾飛起,大王看到了外面他氪下重金的梟騎,怎么瞧都很拉風嘛!
重金屬加身冰冷的壓迫感十足,他們剛經(jīng)歷過大戰(zhàn)見過鮮血,殺戮之氣沖天。所以,……這合理嗎?
有這種軍隊他怎么會窮?
看來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方針得先放放,貧窮使大王身段靈活。
“本王想到個好主意,長安士族和豪商云集,本王總得給他們一個機會表表忠心是不是?讓騎兵親自挨家挨戶去請?”
魏慎實事求是,“從你皇叔那騙來的那批糧估計就是在長安就地刮的,你確定還能刮的出來油水?”
大王不樂意了,呼的一下坐了起來。
“他們還敢偏心?!放肆!
光支援百里鈞,不管本王死活?”
魏慎:……
大晉有你了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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