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小子”
    陸鼎重復(fù)著這三個字。
    旁邊錢進,趕忙調(diào)整自己的執(zhí)法記錄儀,他剛剛就注意到了,太歲爺沒戴這玩意兒。
    所以他先前默默調(diào)了一下角度,方便太歲爺好辦事兒。
    但現(xiàn)在嘛
    得調(diào)回來!??!
    陸鼎聽著這三個字,是越聽越不爽。
    我們認識嗎?
    你誰???
    連鄧老和歪嘴大爺,這些讓他尊敬的人,都沒這么叫過他。
    這人倒好,上來張口就是‘陸小子’
    陸鼎沒偏頭,只是對著側(cè)面抬手,沒有一絲征兆。
    斤車之道直接脫手而出,將潘浮生斬首當(dāng)下,令其臉上因為楊隨到來的驚喜,定格此刻。
    本以為楊隨來了,他就有活下去的機會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,只等日后報仇就行,隱忍。
    誰知他一來,直接加快了潘浮生的死亡,催命。
    書墨愁倒是察覺了,但她沒動作,只是在斤車之道切過潘浮生脖頸之后,扶了一下他偏移要掉的腦袋。
    緊跟說了一句:“多謝陸太歲手下留情?!?
    雖然以前她跟陸鼎沒有交集,但他也知道,正常情況下,死在陸鼎手下的人,是沒有全尸的。
    畢竟人家的外號,叫解尸太歲。
    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已經(jīng)是很給自己面子了。
    陸鼎點點頭,看向甲板上的楊隨:“面子?”
    停頓一瞬,直接貼臉開大:“氣吞山河四個字都拼不完整的廢物,你也配要面子?!”
    既然別人都不尊敬他了,那陸鼎也不會尊敬別人。
    抬手,四個手指合攏往回勾了勾:“來,讓我看看,你的拳頭是大到了什么程度,才敢靠講述阻礙執(zhí)法的‘硬道理’?!?
    拳頭大就是硬道理,這句話沒什么問題。
    絕對的勢比人強之下,陸鼎肯定會先暫避鋒芒去提升修為,咱們下次再見。
    不過
    能將他逼到這種程度的,絕對不是楊隨這個心境不全的五禁后期。
    雖然五禁后期不好對付,但又不是打不過。
    陸鼎絕對不會慣著他!
    差異如此大的對待,讓楊隨心中火氣更盛。
    對待書墨愁則是平禮相對,一口一個老師,各種賣面子,對待我就是一口一個廢物?
    楊隨怒急反笑:“好好好,黃口小兒,看來你書讀的不多,今天我就來教教你,什么叫尊師重道?。?!”
    抬手提筆,玉桿金絲,以浩然正氣為墨。
    鎮(zhèn)
    鎮(zhèn)壓之力轟然蓋落。
    陸鼎剛要往前。
    書墨愁一步上來,按著陸鼎肩膀。
    “陸太歲稍等,待我擒他,與你還禮?!?
    所謂投之以桃,報之以李,書墨愁又不是什么特別有錢之人。
    她的錢,每年不知道要貼補多少貧困學(xué)生,又要建多少希望小學(xué),所以給不出貴重之物,這送上門阻礙執(zhí)法的楊隨正好可以還禮。
    浩然正氣對轟。
    都不用提筆。
    書墨愁口含天憲,出法隨。
    “解!”
    楊隨的鎮(zhèn)字,隨風(fēng)潰散。
    書墨愁向上沖去,雙手運炁以‘德’服人,出法隨以‘理’服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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