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雅眼角一直抽搐,果然不能對他有太多期待,她真是……太白癡了,竟然還能陪他一起瘋。
只不過,好想念這樣的氣氛。
葉琛正了臉色,頓了頓,說道:“放心,我會帶你離開這里,一定會?!?
“嗯!”她相信,“我還不想死,我還想回安寧國際上班呢,沒看一眼,我死不瞑目?!?
“咦,這破地方也能看到?”葉三少老臉不自在一紅,那話說得順溜啊,都是心里話,可是,對著程安雅,感覺總是那么不自然。
“成了,你本來就不是小家碧玉的料子就不要裝了,我早就看見了,乖,我不會笑你的?!背贪惭乓娝樇t來了興致打趣。
這是她一輩子都能拿來回味的甜蜜語啊。
多光榮的事。
不遠(yuǎn)處,有槍聲響,程安雅心頭一跳,葉三少淡淡地說,“沒關(guān)系,他們都是野戰(zhàn)高手,路易斯手下還沒那個(gè)本事能殺了他們?!?
幾聲槍聲響起后又歸于沉寂,整個(gè)森林都彌漫著一股緊張。
程安雅也感染到了,可葉三少卻顯得很冷靜,不緊不慢,拉著她穿過樹林,往后山過去,這邊森林更茂密,巖石凸起,都是藏身的好地方。
“剛剛的爆炸聲是怎么回事?”程安雅問道,她猜是交通工具,有可能是游艇……
“游艇。”葉三少也不隱瞞,轉(zhuǎn)而解釋道:“你別操心,那是引人耳目用的,他們炸了就炸了,我本來就琢磨著他們?nèi)魶]發(fā)現(xiàn)最好,能直接就走,若是發(fā)現(xiàn)也沒關(guān)系,這座島又不是滴水不漏?!?
“路易斯肯定知道我失蹤了,也猜到你來了,這時(shí)恐怕很興奮吧,你終于自投羅網(wǎng)了。”程安雅的口氣淡得聽不出恨意。
如黎明前最后一縷月光,淡淡的,卻是沁涼無比,葉三少沉默,身上戾氣彌漫,恨路易斯,仿佛吃喝拉撒一般自然。
“安雅,他折磨你了?”葉三少沉聲問。
停了下來,眸光灼熱,恨意加劇,十二天,能發(fā)生什么,他早就猜到,路易斯的手段他見識過,他對安雅的覬覦他很明白,怎么會不動她?
他本就打算,不會去問安雅,畢竟若真是被凌辱了,對她來說是無法撫平的傷痛,他何其忍心去揭她傷疤?
可是……他還是問了。
程安雅站在他面前,垂著眸,看不清眸中的情緒,半晌才問,“如果真的被他侵犯過,你會不會在意?”
“不會!”葉三少想都不想。
他的女人為他受辱,他若在意,豬狗不如。
退一步說來,他的確是占有欲很強(qiáng)烈,容不得自己的女人有半點(diǎn)不貞潔,可是,面對程安雅,他所有的原則都會被打破。
只要她沒事,靈魂還屬于他,他就不會介意。
頂多就把路易斯凌遲。
程安雅微笑,“其實(shí),我告訴你一件事,路易斯他,那地方不行。”
她把那天在沙灘上的事情說了一遍,葉三少陰鷙的臉色頓時(shí)如陽光拂去烏云,那叫一個(gè)春光明媚,若不是條件不允許,他肯定發(fā)狂大笑。
“活該!”葉三少淡定地扭曲了,“我當(dāng)年應(yīng)該切重一點(diǎn),直接切斷更好?!?
程安雅心中一澀,想起葉三少曾經(jīng)受過的罪,很聰明地選擇沉默,他也許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,她自然也不會去揭穿。
此事,是阿琛永遠(yuǎn)的痛,絕對不會希望她知道。
既然如此,她就當(dāng)成不知道。
槍聲在森林中接二連三地響起,狼狗的嚎叫聲也益發(fā)逼近,葉三少拉著程安雅一直躲到后山的一個(gè)溫泉里去,兩人身子都浸泡的溫泉里,頭顱藏在岸邊的荊棘中……
凌亂的腳步聲很快奔來,狼狗嚎叫,男子們高亢的聲音夾著幾聲惱怒的詛罵響起。葉三少聽得懂意大利語,程安雅聽不懂,她只敢藏在葉三少身邊,不敢有半點(diǎn)動作,不遠(yuǎn)處響起一片哨聲,幾名男子的腳步很快就走過,吆喝著又走遠(yuǎn)了,葉三少細(xì)細(xì)地聽著腳步聲,他們走遠(yuǎn)了。
程安雅才問道:“你怎么知道這里有溫泉?”
葉三少說道,“昨晚我就和黑鷹他們勘察過后山的地形?!?
地形不熟,對他們作戰(zhàn)很不利,葉三少轉(zhuǎn)而笑道:“你等著看吧,這座島上分布的兵力不多,若是路易斯全部出動來追黑鷹他們,我保證,一個(gè)下去他們要損失上百名精英。”
野戰(zhàn),他們最擅長了。
出其不意殺人,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。
這路易斯,他自找的,這么大一座島嶼要藏幾個(gè)人很簡單的,怕就怕……別有陷阱。
所以葉三少很小心翼翼。
“阿琛,到底怎么離開?”程安雅問道,她很不放心,島上的人畢竟多,路易斯又怎么可能會這么簡單的放過他們?
這要是用紅外掃射,很快就會發(fā)現(xiàn)他們的蹤影了。
“直升機(jī)?!比~三少說道。
“哪兒來的直升機(jī)?”程安雅問,直升機(jī)恐怕還沒靠近這里就會被掃落了,那天的墜機(jī),她還印象深刻,“先等等,那天是誰死了?”
“那是遙控直升機(jī),無人駕駛?!?
程安雅這才松了一口氣,葉三少接著說道:“島上不是有很多直升機(jī)嗎?”
“你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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