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知此事難以輕易善了,故而態(tài)度更為謹慎。
勇信侯先是對著兩人深深作揖。
“王爺,小女無狀,沖撞了王爺與昭武王,是臣教女無方,此事必有蹊蹺,懇請王爺將此案交給臣來徹查,臣必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!”
“你來查?”平王在一旁嗤笑出聲,語帶嘲諷,“沈侯爺,你是打算包庇呢,還是打算滅口?這可是謀害皇子的重罪!”
他轉而看向蕭賀夜,煽風點火道:“二哥,你若顧念舊情不好處置,交給本王便是!本王可不怕得罪什么人,定能查個水落石出,該殺的殺,該剮的剮!”
許靖央淡淡瞥了平王一眼。
平王自是樂見其成。
勇信侯是蕭賀夜在南疆的重要臂助,若蕭賀夜當真鐵面無私重處了沈明彩,難保勇信侯心中不生芥蒂。
這其中的權衡,遠比處置一個沈明彩復雜。
許靖央不由得側首看了看身旁的蕭賀夜。
他也許會看在勇信侯的份上,網(wǎng)開一面。
一旁的丫鬟忽然猛地磕頭,高喊道:“是奴婢做的,藥也是奴婢下的!請諸位貴人明鑒,千萬不要責怪小姐了,小姐她什么都不知道??!”
許靖姿疑惑:“你一個丫鬟,怎么敢害寧王?”
勇信侯也目光冰冷地盯住那丫鬟,語氣威厲。
“你可要想清楚再說話,王爺跟前,容不得你撒謊!”
那丫鬟伏在地上的身軀一顫,不敢抬頭。
她聲音發(fā)抖地說:“奴婢想害的,其實是......昭武王?!?
周圍賓客嘩然。
蕭賀夜同平王的臉色,竟默契地一瞬黑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