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修長城的事,已經(jīng)被父皇交給別人了,正好蜀州和湖州兩地秩序混亂,本王也該去封地住上一陣,特地來跟你辭行。”
幾日不見,魏王瘦了點(diǎn),笑起來的時候,仍是那樣濃眉大眼、英俊倜儻,只不過眉宇中帶著淡淡的感傷。
許靖央沉著鳳眸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那么此去山高水闊,我便祝王爺?shù)脙斔?!?
“好?!蔽和蹩粗α?。
許靖央將他送到門口,魏王忍不住,頻頻回顧看她。
待騎上馬兒之后,日光中,魏王肩披秋陽,好似一身金色盔甲。
他忽然說:“京城的天太小,小的裝不下你這樣英武的女子,也裝不下本王的雄心抱負(fù),許靖央,現(xiàn)在本王要去外面尋找自己的天空了,盼你萬望珍重,等本王回京......再與你把酒歡!”
許靖央拱手:“到那時,我必溫美酒以待。王爺,此去山高路遠(yuǎn),一路珍重!”
魏王點(diǎn)頭,揚(yáng)起鞭子,帶著親衛(wèi)們離去。
許靖央本是目送,卻沒想到,魏王到了巷子口,忽然停下來,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的,夕陽下,他揮舞著手臂。
“希望來日再見時,本王已經(jīng)讓你刮目相看了!大將軍!”
許靖央一怔,魏王便已策馬離去。
身后忽然傳來啜泣聲。
寒露問:“竹影,你怎么哭了?”
竹影抹著眼睛。
“我也不知道,就是覺得,公主走了,寧王殿下走了,現(xiàn)在魏王殿下也要離京,不知為何,心里不好受?!?
寒露嘆氣:“這大概就是,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完成的事。”
許靖央淡淡道:“也該輪到我了?!?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