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是說了句好聽的話。”他心頭壓著的那一大片烏云,好似也被撥開些許。
他轉(zhuǎn)過身,神情又恢復(fù)往日凌厲陰沉。
魏王消沉了好幾日。
如今,工部丟了,名聲也壞了。
父皇不信任他,他不知道自己留在京城有什么意義。
跟許靖央之間的差距再次拉大了。
郁鐸看出他的痛苦。
“王爺,不如您回封地吧,皇上不是說,要把蜀州、湖州都給您治理嗎?您將封地治理好,一樣有功。”
“去封地,就要離京,恐怕再也回不來了。”魏王聲音低落。
郁鐸說:“恐怕未必有王爺想的那么壞,觀如今大燕局勢,正是內(nèi)憂外患之際,北梁來勢兇猛,大燕沒有強將抵擋?!?
“太子想要趁機排除異己,掌握大權(quán),平王和寧王各自為戰(zhàn),您留在京中,無異于激流中闖蕩,對您不利?!?
“若屬下沒算錯,再過不久,天下將要大亂,到那時,王爺已提前在蜀州和湖州置辦充足的糧草和兵馬,您自成一勢,皇上說不定還要倚仗您。”
魏王沉默,眼中火苗一瞬閃爍。
郁鐸走到魏王面前,拱手:“王爺,人不是一直站在明面上才叫贏,這天下局勢向來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,您若沉得住氣,屬下許諾,必叫您三年內(nèi)成為一方雄主?!?
魏王:“那許靖央......”
郁鐸意味深長:“郡主擅戰(zhàn),只需要一個為將的機會,您若成為有力的靠山,郡主定會選擇您?!?
魏王眸色一動,沉吟的目光看向庭院里。
秋風(fēng)打落葉,萬物皆凋零。
半個月后,魏王來到許靖央的府上,是為了告別。
一番寒暄,許靖央明白了魏王的意思。
“王爺要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