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安娜不得不迅速縮回手!
秦珊脫離,被迫墜落下去,還好被線扯著,不然起碼摔斷一條腿。
窗里,狄安娜微微瞄向大狗示意的走廊盡頭,那里正有一片粉紅色的裙角慢慢從墻后露出,緊接著一個精致的女人側(cè)臉也一點點跑進他們視野……
是醫(yī)院的一個年輕護士。
就在她整張臉要轉(zhuǎn)過來的前一刻,狄安娜拉住黑發(fā)青年的白大褂領(lǐng)口,把他強拽向自己。
兩個人的臉頰間隙就剩三厘米,這感覺讓沃夫害怕又熟悉。
“就算你不愿意,也不準掙扎?!奔t發(fā)女人瞇了瞇貓一樣的綠眼,隨即裹住沃夫濕潤的嘴唇。
大腦當(dāng)機的青年渾身僵硬如冰。
這樣不行,太容易被發(fā)現(xiàn),狄安娜拉住他白大褂的邊緣,罩住自己,并用牙尖咬裂了自己的下唇,淡淡的血腥味很快混合在兩人口中。
野獸的感官總是比正常人類要敏銳許多,獸性激發(fā)起來的話,也僅需要一點美妙的誘餌而已。
長久沒有品嘗和食用過人類的血肉,這點小小的吸引也足夠讓沃夫把持不住了,青年的瞳孔變得迷亂,形成兩道濃重的金色漩渦。
于是……一個深吻,呼吸交熾,舌尖纏綿……
沃夫頎長的身體漸漸松弛,他兩條手肘不由自主撐到紅發(fā)女人臉側(cè),就紅著一張番茄臉,哼哧哼哧地和狄安娜接吻。
一男一女貼的異常緊,外人走過的話,誰也看不清誰的臉。
狄安娜還特意從鼻子里哼出銷魂的低吟,她微微睜開眼縫,斜睇,注意著那個過路護士的動向——
粉衣護士朝這里走了一段路,看到有一對癡男怨女在瘋了似的接吻,意料之中的頓住腳步。
但狄安娜沒想到的是,她居然心理素質(zhì)非常強大地果斷繼續(xù)往前走,不光沒有掉頭離去,甚至還往這邊靠近,想看看到底是自己的哪個同事在光天化日狂親不止。
媽的!
狄安娜松開近乎癡呆的沃夫的嘴唇,直接用右后方的腰側(cè)掏出一柄銀色□□,直接從軟趴趴的青年咯吱窩下方穿過,崩了那護士一槍。
漂亮的粉衣女士馬上撲街。
聲音很小,消音槍。
但沃夫還是一下子就警醒過來,回頭看趴在地上的人:“你殺了她?”
“奧蘭多工具箱里的麻醉槍,”狄安娜推開他,繼續(xù)回頭看下面,秦珊已經(jīng)回到地面,正焦急地往這邊眺望,目光相接,狄安娜縮回頭,從沃夫手里取過狗項圈:“秦珊!”
秦珊:“嗯?”
狄安娜:“我打暈了一個人,沒一會就會有人來找她。所以我和沃夫要快點現(xiàn)場,等不及你爬上來了,”她掃了眼地上的護士:“這樣好了,我把這名護士的衣服扒給你,你沿著自己那根線去三樓,拿好自己的槍,要是進窗口后有人的話,直接開槍。沒人的話,就裝成護士來跟我們匯合,別演的太過?!?
“好的!”秦珊深吸一口氣,捏緊拳頭為自己打氣:“你們快點!別被發(fā)現(xiàn)了!”
****
同樣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,奧蘭多正在病房里翻書,昨天和那個所謂的boss打過一通電話后,寸步不離照顧他的護士銳減到原先的三分之一,他每天也獲得自己可以單獨待在這個空間里一個小時的權(quán)力,并且得到允許可以接觸一些比較柔軟輕和的東西了。
比如報紙,比如書,比如……毛絨玩具。
媽的,boss送給了他一只黑發(fā)黑瞳的布娃娃!想起這個奧蘭多就受不了——
今天一早醒來護士就交給他一個包裝精致的大盒子,打開后就是一個穿裙子的大眼黑發(fā)少女,壓一下就會循環(huán)播放三遍娃娃音的“i~love~u~orlando~”并且還內(nèi)附卡片:“奧蘭多,我很同情你在醫(yī)院太過壓抑過著何以解憂唯有右手的日子,特別送一個你女朋友的q版娃娃幫你睹物思人,喜歡嗎?奧蘭多”
蛇精病。
思及此,奧蘭多立馬給了那個布娃娃的臉一拳。
“i~love~u~orlando~”
布娃娃笑瞇瞇咧著嘴叫道。
奧蘭多一怔,才又把她塞回枕邊,不得不說,真他媽神似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!
就在此刻,除了金發(fā)男人就空無一人的房間內(nèi)突然傳出咔噠一下的門把手聲音。
奧蘭多微微掀眼,拉來簾幕,水藍色的視線游移向聲音的來源。
那是病房的盥洗室。
門是從里面被打開的。
門后閃出一個唯唯諾諾的粉紅色身影,她一點點探出大腦門,動作有種矯揉造作的輕,實際一點也不能掩蓋自己暴露在他人的視野中;但從她的角度看的話,有屏風(fēng)邊緣的阻擋,她很難看得到床上的男人。
光看見一個門簾就知道她是誰了。
奧蘭多撐住下巴,擺出百無聊賴地姿態(tài)看著這個女人探頭,探出上身,再探出短腿,最后探出腳面。
實際上,他再擺出波瀾不驚的表象,都無法抑制住他心里翻滾竄涌著的滔天海嘯。
每一次,和這個女人分別后再見面。
她總是會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再度出現(xiàn)他面前。
就像在做一場美夢。<fw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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