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(nèi)侍低眉順眼傳令去了,屋頂上的劍一差點(diǎn)笑出聲。
“看吧,好好日子不過,非要作妖。
就算你是皇帝,主子也能讓你摸不到你親孫子一根毫毛!
郡主跟阿鯉舍生忘死頂在第一線,好容易凱旋歸來。
你這狗皇帝不思恩裳,在郡主病重昏迷的情況下,反而想方設(shè)法給她男人塞女人。
虧你想得出來!
――哼!活該!”
劍一難得感覺自己主子做了一回人,非常合他心意。
摸了摸懷里那包酥糖,嘴角微微翹起,待晚上歸家,就能拿給胖頭魚了。
那胖頭魚絕沒吃過這等好貨,定然吃的一嘴糖渣,對他感恩戴德,痛哭流涕。
劍一想到妙處,嘴角的笑意都快繃不住了。
劍一正幻想胖頭魚吃的一臉糖渣的蠢樣,一個(gè)陰惻惻的聲音飄過來
“你最近很閑?什么事讓你這么好笑?!
說出來讓孤也樂一樂?!?
劍一一個(gè)鯉魚打挺,從屋頂上直飛起來。
下一刻果然幾顆碎石裹挾著勁風(fēng),“砰――”一聲。
直接把他剛才躺的那片琉璃瓦擊的粉碎。
劍一“......”
劍一立刻板住臉,貼墻老實(shí)站好,心道
“你自己心情不好,還見不得別人心情好。
他收回剛才的好評,果然人的本性是不會改變的。
跟了這樣不做人的主子,自己就不能抱過高的期望?!?
乳娘對崔珩的命令聽計(jì)從,連忙帶著世子跟公主回了東宮。
之前崔珩太忙了,兩個(gè)孩子基本都在乾元宮,同光帝親自照看。
有了孫兒的陪伴,乾元宮熱鬧非凡,同光帝紅光滿面,眼看又年輕了不少。
跟年初大限將至的樣子,判若兩人。
他這稱病不朝的借口,馬上都要行不通了。
乳母前腳帶著兩個(gè)孩子回東宮,同光帝后腳就追了過來。
急的眼巴巴的要去搶孩子,被崔珩擋在了門外。
同光帝氣的跳腳,怒道
“你什么意思?乖孫兒孫女跟我待得好好的,你憑什么說帶走就帶走?”
同光帝顯然是急了,一路跑的呼哧帶喘,靴子都沒穿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