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夢!”
“是嗎?”
李逸也不生氣,他只是走到一旁,從一個錦盒里,拿出了一樣?xùn)|西。
那是一份卷宗。
他將卷宗,扔到了安寧的面前。
“看看這個。”
安寧猶豫了一下,還是伸出手,打開了那份卷宗。
只看了一眼,她的臉色,就瞬間變得慘白。
那上面,密密麻麻,記錄的,全都是齊王府這些年來,結(jié)黨營私,貪贓枉法,甚至……草菅人命的罪證。
每一條,都足以讓整個齊王府,滿門抄斬。
“這些……這些你是從哪里來的?”
安寧的聲音,都在發(fā)抖。
“你覺得呢?”
李逸端起茶杯,輕輕吹了吹。
“在你父王決定,在朝堂上捧殺咱家的時候,東廠,就已經(jīng)把你們齊王府,查了個底朝天。”
“這些,還只是一部分。”
“咱家手上,還有更有趣的東西?!?
“比如,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,在城外養(yǎng)了幾個外室,還逼死了其中一個?!?
“比如,你母妃的娘家,和江南的鹽商,勾結(jié)在一起,每年走私的私鹽,價值不下十萬兩?!?
“安寧郡主,你告訴我?!?
李逸放下茶杯,看著她。
“這些罪名,加在一起,夠不夠你們齊王府,死一百次?”
安寧癱坐在地上,手中的卷宗,散落一地。
她徹底絕望了。
她以為,自己還有選擇的余地。
現(xiàn)在看來,她從一開始,就沒有任何選擇。
李逸就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(wǎng),而他們齊王府,只是網(wǎng)上那只拼命掙扎,卻早已被蛛絲纏死的蝴蝶。
“我……”
她的喉嚨里,發(fā)出一聲干澀的嗚咽。
“我答應(yīng)你?!?
她終于,還是選擇了屈服。
為了自己,也為了整個齊王府。
“這就對了。”
李逸滿意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他走到安寧面前,再次蹲下。
他伸出手,將她從地上,輕輕拉了起來。
“記住,從今天起,你是我的人?!?
他湊到她的耳邊,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,輕聲說道。
“咱家會好好‘疼’你的?!?
安-寧的身體,僵住了。
她能感受到,李逸說話時,那溫?zé)岬臍庀ⅲ翟谒亩?,帶來一陣陣?zhàn)栗。
她閉上眼睛,兩行清淚,再次滑落。
只是這一次,淚水中,除了屈辱,似乎還多了一些,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東西。
就在這時,一直站在陰影里的明月心,突然上前一步。
“大人?!?
她的聲音,一如既往的清冷。
“有發(fā)現(xiàn)了?!?
李逸松開安寧,轉(zhuǎn)過身。
“說?!?
“我查到,太子身邊那個‘假太監(jiān)’,名叫趙無疆?!?
明月心說道,“半年前,他曾化名‘賈公公’,秘密潛入京城。”
“他不僅見了平南王世子,還去了一個地方?!?
“什么地方?”
“天機(jī)閣?!?
明月心吐出這三個字。
“他還見了一個人?!?
“誰?”
明月心的眼中,閃過一絲凝重。
“當(dāng)朝宰相,張正明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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