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逸推開文華殿的門,點上蠟燭。
地上,齊王劉瀚四仰八叉地翻躺在那里。
借著微弱的燭光,依稀能看見劉瀚額上崢嶸的頭角。
“這……這可是齊王,你下手……”
“噓……”
李逸趕忙制止他說下去。
這家伙也太粗心了,萬一對方已醒,自己豈不是玩完。
好在劉瀚并沒有醒。
直到兩人將之扶到椅子上,他的眼皮才動了動,悠悠醒轉(zhuǎn)。
“殿下,你還好吧?”李逸問道。
劉瀚睜開眼,摸摸還在微微發(fā)疼的腦袋。
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好像是被人襲擊了。
頓時拍案大怒:“是誰,膽敢跑到文華殿來偷襲本王,本王知道必將他碎尸萬段?!?
“就是,連齊王殿下都敢動,簡直是活膩味了!”李逸也是一臉的忿忿不平。
陳忠在一旁,看著李逸那副‘諂媚’的嘴臉,瞪大了眼。
要不是知道這貨就是干壞事的人。
恐怕還真以為他就是真心在為齊王抱不平了!
而劉瀚則盯著李逸:“你是傳太后懿旨,帶本王到這里的那個太監(jiān)吧?”
“是!是奴才!”李逸訕笑。
劉瀚逼視著他問道:“那你就沒看見什么可疑的人?”
“齊王殿下息怒,奴才是真沒看見啊……”
李逸見劉瀚就要遷怒自己,直接開啟哭腔顯示自己無辜,看起來委屈至極。
接著他突然又似想到什么一般,止住哭腔道:“有了!打你的人有可能是王猛王大人!”
“王猛?這么深的夜,他來宮里干什么?”劉瀚瞇起眼睛。
作為劉淵的對手,他又怎能不知道王猛和前者的關(guān)系。
“他闖進太后寢宮,嚷嚷要抓奸,還大不慚地說太后跟齊王陛下您……您……”
說到最后。
他聲音越漸小了下去,比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手勢。
這小公公也太能演了吧……
陳忠在一旁暗暗稱絕。
這哪像是在自己強大氣勢下,依舊能氣定神閑的那個公公。
而劉瀚聞更是拍案震怒:“混賬!竟敢誣蔑本王!真是反天了他!”
李逸附和道:“可不是嘛!幸好奴才跟陳大統(tǒng)領(lǐng)一起拿住了他,才沒讓他驚擾了太后?!?
劉瀚思忖道:“他玩這一出,有什么目的?”
李逸急道:“不過殿下,他被我們抓住后說出了真相,原來晉王給太后下那種藥,要陷害太后跟殿下您?!?
說話間,他向陳忠使了個眼色。
后者立刻意會,于是上前一步補充道:“齊王殿下,這位小公公說的不假,當(dāng)時卑職前去護駕,見他為了落實這件事,還把相國大人都請來了。”
“劉淵?。?!你好狠吶?。?!”
等到兩人說完。
劉瀚已氣得青筋直突,咬牙切齒。
因為劉瀚心里很清楚,自己對這個年輕美貌的太后早有想法。
若是劉淵奸計得逞,太后吃了藥,自己必然也會把持不住。
到時候要真被人捉奸在床……
別說皇位了,只怕連現(xiàn)在的位置都將不保。
而劉淵一旦得勢,是絕不會讓自己活著的,因此幾乎可以預(yù)見自己的結(jié)局。
念及此,劉瀚頓時感覺到一陣后怕。
不過以現(xiàn)在的形式看來,劉淵是拿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!
于是他問道:“王猛現(xiàn)在何處,他能與劉淵對質(zhì)嗎?”
“殿下放心,當(dāng)時太后,張相國,陳統(tǒng)領(lǐng)跟奴才都聽到了王大人這么說,王大人能不能與劉淵對質(zhì)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!”李逸笑著回答道。
劉瀚瞇起眼看向李逸:“你是哪個公公手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