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國家有難,你們一個個都束手無策,只會動動嘴皮子,互相攻擊!現(xiàn)在有人愿意為國分憂,你們又百般阻撓,生怕天下不亂!”
景帝的聲音,猛的拔高,像是打雷一樣。
“朕養(yǎng)你們這群廢物,有什么用!”
“噗通!噗通!”
剛才還慷慨激昂的幾個官,瞬間腿軟,癱跪在地上,臉都白了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景帝沒再看他們。
他走下臺階,步子很穩(wěn),每一步,都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臟上。
他沒走向蕭文虎,而是直接走到了大殿旁邊那個象征皇權的劍架前。
“嗆——”
一聲清脆的劍鳴。
景帝親手,拔出了那柄代表天子親臨的尚方寶劍!
劍身像秋水一樣,寒光閃閃,映出他那張冰冷的臉。
他拿著長劍,轉過身,一步一步,走到了蕭文虎面前。
在滿朝文武震驚的目光中,景帝把這柄能斬天下一切不法之臣的寶劍,遞到了蕭文虎的面前。
“蕭文虎?!?
景帝的聲音,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“朕不僅給你臨機調動的權力!”
他頓了頓,目光像刀子一樣,掃過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員。
“朕,更賜你先斬后奏之權!”
“南疆軍務,你可以全權協(xié)理!上到封疆大吏,下到一個小兵,但凡有不聽號令、耽誤軍機的,不管是誰,你拿著這把劍,都可以斬!”
整個養(yǎng)心殿,死一般的寂靜。
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。
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,呆呆的看著那柄被交到蕭文虎手里的尚方寶劍,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先斬后奏!
全權協(xié)理!
這已經不是授權了,這是托孤一樣的信任!這是把半個大乾的兵馬,都交到了這個年輕人的手上!
蕭文虎的表情,依舊平靜。
他沒有激動,也沒有害怕,只是伸出雙手,穩(wěn)穩(wěn)的接過了那柄沉甸甸的尚方寶劍。
“臣,領旨?!?
三個字,不重,卻好像有千斤之力。
那些剛才還在彈劾他的官員,此刻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腦門,渾身的血都好像被凍住了。
他們看著那個手持天子劍的年輕人,那眼神,就像在看一個執(zhí)掌生殺大權的活閻王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為,蕭文虎會立刻領命,點兵出發(fā)時。
他卻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動作。
他把尚方寶劍交到左手,對著景帝,再次躬身。
“陛下,去南疆路途遙遠,十分兇險?!?
“臣,還需要帶上一批‘特殊’的兵?!?
景帝的眉頭,微微一挑,眼里露出一絲疑惑。
京城三大營,禁軍、羽林、神機,都是精銳,還有什么兵,比他們更“特殊”?
蕭文虎沒有直接回答。
他的目光,越過殿里的百官,投向了那黑漆漆的殿外夜色。
他的嘴角,緩緩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。
“一群……”
“最擅長打活靶子的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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