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師!”
夏清顏立于觀星臺中,恭敬行禮。
“回來了?!?
老者擺了擺手道:“過來坐吧?!?
“是,老師?!?
夏清顏恭敬的走到了老者身旁在蒲團(tuán)上坐下,坐姿端正筆直。
“不用那么嚴(yán)肅,隨意一些,這一次任務(wù)可有危險?”
老者隨意開口,眼神依舊看著天穹。
“沒有,不過老師你說這次任務(wù),有我突破通玄的契機(jī),為何我卻沒有一點感覺?”
夏清顏依舊是滿臉的認(rèn)真,坐姿也是依舊端正。
老者收回了看向蒼穹的目光,轉(zhuǎn)頭看向夏清顏。
在老者眼中仿佛有諸天星河流轉(zhuǎn),因果命運(yùn)循環(huán)。
只一眼,仿佛你一切過往和未來,都會被呈現(xiàn)在那目光之下。
觀察了片刻,老者嘴角帶起一絲神秘笑容。
“契機(jī)還在那里,只是你還未尋到,而你的任務(wù)也還沒有結(jié)束。”
“一切皆有緣法,你若刻意為之,反倒會適得其反,順其自然就好。”
“我有一位故人要來,這次你或許能夠看到一場好戲?!?
說完,老者再次抬起頭看向了漫天的星河。
在他的眼中,有一股浩然氣正在向著京都的方向靠近。
“故人?”夏清顏有些疑惑。
老者并未解釋,只是擺了擺手,夏清顏見狀起身拱手。
“弟子告退?!?
等到夏清顏離開后,老者呢喃道:“不通情,何以破情,這淡漠的性子,哪里有夏日的熾熱。”
“不破情劫,何以通玄,不過好在情竇雖未開,卻也有些引子,且再等等吧?!?
說著歷經(jīng)了大夏三代帝王,穩(wěn)坐在觀星臺俯瞰大夏興衰,大夏國唯二的一品強(qiáng)者。
欽天監(jiān)的監(jiān)正,李淳風(fēng),目光看著遠(yuǎn)方正在逐步靠近的浩然氣,嘴角帶起了一抹笑容。
……
京都,杜國公府。
“我的兒,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,告訴娘,娘替你報仇?!?
杜國玉的母親,韋芳紅抱著臉腫得和豬頭一樣的杜國玉,心疼不已。
“他爹,你倒是說句話啊,沒看見咱兒子被人打成這樣了,你這個國公怎么當(dāng)?shù)??!?
杜衡冷著臉,人是錦衣衛(wèi)送來了,這讓杜衡心中警惕。
他第一時間讓人調(diào)查了情況,此時他已經(jīng)了解事情的起末。
看著抱著杜國玉在那里哭嚎的韋芳紅,杜衡冷哼一聲。
“你知道你兒子在外面做了什么混賬事嗎?開設(shè)賭坊,賺些銀錢也就罷了?!?
“他既然逼良為娼,綁架婦女凌虐,要不是沒有什么實質(zhì)性證據(jù)。”
“這會你兒子已經(jīng)在大牢了,人家給我送回來,已經(jīng)是再給我面子了?!?
韋芳紅一聽,卻不以為意道:“一些賤民而已,我兒喜歡玩便玩了,有什么打緊的?!?
“別以為老娘不知道,你在外面玩得也不少,怎么許你這個州官放火,就不許我兒點燈了。”
杜衡被揭老底,臉色愈發(fā)難看。
韋芳紅則是氣勢洶洶道:“今天這個事,要是你不出手,那我就親自去給我兒討回公道?!?
杜衡冷哼一聲道:“我說不管了嗎,而且這是男人間的事,輪不到你個婦人出手?!?
“你先出去,我有些事情要問兒子,還有你去看看醫(yī)師怎么還沒到?!?
韋芳紅聞本來還想說兩句,但是看到杜衡的臉色,最終還是沒有開口。
退出去的時候還關(guān)上了門,看了一眼門口伺候的下人。
韋芳紅擺了擺手道:“都離遠(yuǎn)些,管家,醫(yī)師怎么這么久了還沒到?!?
“夫人已經(jīng)快到了,門口有人候著哪,到了第一時間就過來?!?
韋芳紅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門,想了想道:“走吧,我也去門口等著。”
管家聞連忙伺候著韋芳紅,向著門口而去。
房間內(nèi),杜衡冷冷的看著杜國玉道:“沒讓人發(fā)現(xiàn)什么吧?”
杜國玉跪在那里道:“藥材前兩天剛送走,那里只有一些女人,不過賬本被拿走了。”
“廢物,這么點事情都辦不好,你知道要是一旦暴露,我們是什么下場嗎?”
杜衡的眼中紅色的光芒閃動,恐怖的威壓落在杜國玉身上,讓他渾身顫抖。
“那上面我都記錄的只是藥材名字,想來是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的?!?
“而且事涉榮親王,給他們一百個膽子,他們也不敢查?!?
杜衡冷哼道:“我不管他們會不會發(fā)現(xiàn),會不會查,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,賬本必須銷毀?!?
“是父親,那賬本最后應(yīng)該是被秦宇收走了,這件事交給我吧。”
聽到杜國玉這話,杜衡微微皺眉。
“父親,這口氣我咽不下去,我一定要找回來?!?
“再說我自己闖的禍,我自己會解決”
說著杜國玉眼中也閃爍著紅色的光芒。
杜衡看著杜國玉那張豬頭臉,沉吟片刻點頭道
“好,這件事我交給你,若是辦砸了,你知道后果?!?
“還有,我的目標(biāo)是賬本不是秦宇明白嗎?”
“他現(xiàn)在的關(guān)注度太高了,我們又剛剛有沖突,如果他出事很容易引起懷疑。”
杜國玉冷冷道:“相-->>比于我們,那秦宇得罪的白蓮教只怕更多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