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國玉見秦宇要走,當(dāng)即就有些急了,連忙道:“秦百戶,這是要去哪?”
秦宇甩著手中的銀票,語氣隨意道:“突然覺得這樣賭沒什么意思,反正也已經(jīng)贏了不少?!?
“今天就到這里吧,我準(zhǔn)備帶兄弟們?nèi)ス礄诼犌?,陶冶一下情操,改日有機(jī)會再來玩?!?
說著秦宇用銀票扇著風(fēng),一擺手道:“走,弟兄們勾欄聽曲,陶冶情操,嗨皮嗨皮?!?
“嗨皮?”一眾錦衣衛(wèi)不理解這詞的意思,但是勾欄聽曲他們熟啊。
臉上頓時都露出了老色批的笑容,晃悠悠的跟著秦宇向外走。
王二心中擔(dān)憂,但他知道秦宇絕不會就這么算了。
他也不敢隨意開口,怕破壞秦宇的計(jì)劃。
只能咬咬牙,跟著隊(duì)伍低著頭也跟著向外走。
神特么勾欄聽曲,陶冶情操!
在杜國玉看來秦宇準(zhǔn)備帶人走,無非就是他怕了準(zhǔn)備開溜。
不過他若是攔客,那就是贏了不讓人走。
眾目睽睽之下,以后這賭坊生意也就不用做了。
杜國玉只能陪著笑容道:“秦百戶要是覺得這么賭沒意思,那怎么賭才有意思呢?”
秦宇眉頭一挑,眼中閃過一抹笑意,小樣這你還不上鉤。
秦宇將手中的銀票又?jǐn)n了攏,引得杜國玉的眼皮子跟著也跳了跳。
甩著手中的銀票,秦宇隨意道:“一次就賭十幾二十萬兩的,太小了,不夠刺激?!?
“那,秦百戶以為多少才算刺激?!倍艊癜欀?,不知道秦宇又準(zhǔn)備玩什么花樣。
秦宇打眼看了一下周圍,語氣隨意的問道:“你這間賭坊,值多少錢?”
杜國玉心中一個咯噔,皺眉不語。
李三普卻是昂著頭,面帶得意開口道:“我這永利賭坊,是這條街最好的位置?!?
“前店后院,占地足有兩畝,光地價就要十五萬兩?!?
“算上我這庭院閣樓,里外加起來最少四十萬兩?!?
聽完報(bào)價,秦宇的表情突然猶豫了一下,不過眨眼就又從容了起來。
而這一剎那被杜國玉看在了眼中,讓他心中有些疑惑。
秦宇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,從懷中又掏出了大把銀票。
“你說巧了不是,算上從你那里贏的,我這里有正好有四十萬兩?!?
“這樣,我和你賭家底,一局定輸贏?!?
“你贏了錢歸你,我走人,你輸了這永利賭坊歸我,你敢不敢?”
說著秦宇甩著手中四十萬兩的銀票,一旁許多人眼睛都直了。
那可是四十萬兩,要知道他們這里就算家境富裕的,家底最多也就萬千八百兩的。
人家這一出手就是四十萬兩,實(shí)在是太豪橫的。
看著秦宇胸有成竹的樣子,杜國玉皺眉,隨即想到了剛才秦宇的猶豫,心中一跳。
想詐我?以為用四十萬兩壓我,我就會怕,當(dāng)我杜國玉是嚇大的。
更何況有鬼手張建云坐鎮(zhèn),要是今天他不敢賭。
這名聲傳出去,別人都會說他膽小如鼠,那他在圈子里還怎么混。
想通一切,杜國玉嘴角帶起冷笑道:“既然秦百戶有這個性質(zhì),我自然奉陪到底?!?
秦宇手一頓,原本從容的神色閃過一抹慌亂。
試探性開口道:“杜少,這可是間日進(jìn)斗金的賭坊,你真舍得賭?”
見到秦宇這個反應(yīng),杜國玉當(dāng)即更加確認(rèn)了自己的想法。
再加上有鬼手張建云出手,他不信秦宇還能贏。
“一間賭坊而已,于我而不過玩物,有什么好舍不得的?!?
秦宇見狀又勸道:“杜少,就不再考慮考慮?!?
“不用考慮,三普,去拿契約?!闭f著杜國玉臉上越發(fā)得意。
秦宇越是猶豫,就證明他越?jīng)]信心,他要盡快定下來,免得秦宇這只大肥羊跑了。
四十萬兩,雖然其中有十二萬兩是他的,
但一次能贏二十八萬兩,也是一筆不小的橫財(cái),抵得上這賭坊兩年的盈利了。
有了這筆錢,他之前看中的花魁娘子,說不準(zhǔn)也能買到手了。
想到這里,杜國玉就美滋滋。
當(dāng)然最重要的是,要是讓秦宇贏了錢走了,他咽不下這口氣,至于花魁順手爾。
李三普沒想到事情會發(fā)展成這樣,但是人家杜國玉是老板,他也不好多說什么。
很快地契和賭坊的契約都拿了下來,杜國玉從容道:“口說無憑,立字為證?!?
說著杜國玉取過紙筆,刷刷刷寫下了剛才秦宇所,以四十萬兩和他對賭,而后簽字畫押。
擺了擺手,李三普舉著對賭條約一臉傲慢來到了秦宇面前。
語氣戲謔道:“秦百戶,我們杜少已經(jīng)簽好了,你敢簽嗎?”
“你!”秦宇指著李三普,有種氣急敗壞的感覺。
“秦百戶這是怎么了,難道是不敢嗎?”
李三普說著,還擺出一副錯愕表情,好似很吃驚一般。
“誰說我不敢!”說著秦宇就要去拿毛筆。
“大人,算了?!蓖醵蝗簧锨埃呀?jīng)知道了那鬼手張建云是何人。
雖然他也相信秦宇,卻不覺得秦宇會贏,他不想秦宇因?yàn)樗氖虑?,損失如此巨大。
看著王二這個時候還想著自己,秦宇心中暖暖的,不過卻還是-->>故作兇狠的一甩手。
“今天誰都別攔我,老子要讓他知道什么叫賭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