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這怎么行,你可一定要管管不能讓他們擾亂市場?!?
周府管家完全沒有注意到,秦宇聽到消息后并不顯得震驚。
因為這都是安排好的,不過有一點,秦宇沒想到。
原本他打算的是,讓錦衣衛(wèi)假扮外地商人,前來賣糧。
只是沒想到,他還沒出手,就已經(jīng)有人來了。
“你是在教我做事?”秦宇臉上和善的笑容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。
周府管家渾身一顫,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他是在和誰說話。
之前秦宇的態(tài)度,讓他有些忘乎所以了。
“草民不敢,還請大人贖罪?!?
“哼,本官下令全城糧價不得低于三百文?!?
“如今他們四百七十文一斗,并未違反我的命令?!?
“難不成,這天靈府城的糧食生意,只得你們四大家族做,別人就做不得了?!?
“怎么,這天靈府城是你們四大家族的?要不本官這個位置讓給你坐?”
秦宇的聲音越來越冷,四大家族的管家連連跪地求饒。
“草民不敢,草民一時失,還請大人恕罪?!?
一邊說著,周府管家,一邊自扇耳光。
那是下了力氣的,幾巴掌下來,臉已經(jīng)紅腫一片。
周圍的百姓見了,眼中露出快意,不過看向秦宇眼中的怨毒更深。
因為他們聽到了,這不得低于三百文的命令,就是秦宇下的。
要不是秦宇身旁有兩隊錦衣衛(wèi),只怕這時候就有人要沖上來了。
“滾吧?!?
聽到這話,周府管家如蒙大赦,連滾帶爬的就跑了。
其余三大家族見狀,也是一同倉皇而走,要趕緊將消息傳回去。
幾人走后,張令引著秦宇走到了一個僻靜角落。
兩隊錦衣衛(wèi)在外圍警戒,確保無人偷聽之后。
張令小聲道:“大人,我們已經(jīng)確定了,人是從天河府城過來的?!?
“天河府城,他們那邊不是也在鬧災(zāi)嗎?怎么跑到我們這邊來賣糧食了?”
聽到這話張令有些猶豫,秦宇皺眉道:“有什么話直接說,別扭扭捏捏得跟個娘們似的。”
“回稟大人,根據(jù)收到的消息,蘇星河到天河府城第一天,就將糧價壓到了一百八十文一斗?!?
“如今據(jù)說天河府城的糧價已經(jīng)降到了一百二十文一斗,而且還在逐步下降?!?
秦宇眉頭一挑,知道為什么剛才張令欲又止了。
朝廷要求三個月平抑糧價恢復(fù)秩序,如今天河府城糧價下跌,從兩百文跌至一百二十文。
雖然還沒有達到平抑糧價的標準,但是和他們天河府城,四百七十文一斗的糧價比起來。
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,秦宇神色淡然。
“別擔(dān)心,十天之約才過去五天?!?
“五日內(nèi),我天靈府城的糧價必降,我預(yù)計能夠降到四十文一斗左右。”
張令看著自信從容的秦宇,心里卻有些沒底。
畢竟現(xiàn)在糧價那么高,短短五天怎么可能降到四十文一斗,除非這些糧商都瘋了。
看著張令那神色,秦宇笑道:“怎么不信,要不咱打個賭?!?
“若是五日之內(nèi),糧價降不到四十文以下,我請大家搓一頓?!?
“要是降到了40文以下,你請大家搓一頓?!?
張令不知道秦宇哪里來的信心,只是秦宇是他的上官。
他怕賭贏了,到時候打了秦宇的臉面,后面秦宇給他穿小鞋。
“瞻前顧后的,你這個總旗就是這么當?shù)模€不賭一句話?!?
聽到這話,張令知道要是在推脫,只怕就真不討好了。
“既然大人有此雅興,卑職賭了?!?
秦宇微微一笑道:“這就對了嘛,安排你做的事情怎么樣了?”
“回稟大人,有大人的糧食兜底,目前已經(jīng)聚集了五千多人?!?
說著張令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,秦宇皺了皺眉。
“怎么這么點,正好四大家族應(yīng)該是又送了一波錢過來?!?
“那些錢你都拿去,三天之內(nèi),我要你聚集三萬人有沒有問題?”
聽到這個數(shù)目,張令面露難色。
“怎么,有困難?是遇到什么問題了嗎?”
“回稟大人,您讓我們監(jiān)視的那個邪教組織,我們已經(jīng)有些眉目了。”
“他們是白蓮教,信奉的是無生老母,他們也在暗中收攏人手?!?
“這段時間我們的動作,好像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。”
“要是繼續(xù)擴張的話,可能會驚動他們。”
聽到白蓮教,秦宇眉頭揚了揚,專業(yè)造反教派啊。
在城中能夠發(fā)展如此大的規(guī)模,看來已經(jīng)盤踞許久了。
“驚動他們怕什么,你以為你弄到這么大規(guī)模,隊伍里沒有對方的釘子?”
“不要有顧慮,大膽的去發(fā)展,要是他們拉攏你們,不要拒絕。”
“不過也不要馬上答應(yīng),要表現(xiàn)出一個初創(chuàng)團隊的謹慎,身份要隱藏好?!?
“是大人,若是如此的話,三天時間足夠了?!?
得到張令的保證,秦宇點了點頭道:“去做事吧,注意安全?!?
張令領(lǐng)命告退,躬身而去,秦宇則是繼續(xù)開始-->>游街,準備將這最后一片區(qū)域排查完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