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淮打聽得很仔細,總結(jié)下來也就是,沙城如今的田產(chǎn)商鋪全都在這三人手中。
蘇清淮說完后,也注意到那三人進了城主府。
“小妹,他們八成是找駱大人賣糧食去了?!?
蘇宴昔點點頭,“嗯,應該是?!?
蘇清淮又說道:“不過這說起來挺奇怪的,沙城本就貧瘠,駱大人手里就算還有些銀錢,但他以市價五倍的價格買糧,又能賣多少?
就算他傾盡家產(chǎn),對整個沙城而,恐怕也是杯水車薪?!?
蘇宴昔笑了笑,沒有解答蘇清淮的問題,反而對他說道:“三哥,走,我們也去見見駱大人?!?
蘇清淮也沒問她去見駱大人做什么。
反正她要見,蘇清淮就屁顛兒屁顛兒的陪著她去了。
蘇宴昔進城主府的時候,張景懷早就已經(jīng)在等著她了。
見她來了,立即就把她引到了駱俊的書房外面。
“駱大人,雖說您出市價五倍收糧,但這價格在別處還說得過去,在沙城可不算高。
沙城本就貧瘠,現(xiàn)在大旱之年,別處的糧食要想運到沙城來,得躲過流民馬匪不說,還得穿過沙漠,朝廷的賑災糧都來不了,更別說商隊了?!?
“如今沙城也就只有我們?nèi)耸种羞€有糧,駱大人若愿意在市價五倍的基礎上將糧價再往上翻一番,我們?nèi)掷锏募Z食,便全賣給大人您!”
駱俊的目光在張?zhí)斓?、孫顯宏、錢富有三人身上掃過。
差點沒控制住心中的怒火。
過去兩年,他沒少登這三人的門,只為了說服他們拿出些錢糧救濟百姓。
但這三人雖沒有離開沙城,卻也一毛不拔。
但后來,甚至他每每去這三家都是吃了閉門羹的。
駱俊的目光掃了一圈之后,落在剛才說話的張?zhí)斓律砩稀?
忍著怒氣道:“張?zhí)斓?,你也祖祖輩輩都是這沙城之人。
如今沙城遭難,民不聊生,你卻趁機發(fā)財,就不怕生個兒子沒屁眼嗎?”
張?zhí)斓侣牭今樋∵@話,臉色頓時變了變。
不為別的,只因為他確實子嗣艱難。
他娶了十幾房小妾,都沒能給他生下一兒半女。
兩個月前,他夫人才老蚌懷珠,查出了喜脈。
現(xiàn)在駱俊拿他子嗣說事,他自然不樂意了。
頓時拂袖怒道:“駱大人,生意是談出來的。
你買糧我賣糧,你出價我還價,價格能談攏,咱們就做生意。
價錢談不攏,買賣不成仁義在,你詛咒我兒子就過分了!”
“我告訴你,你現(xiàn)在別說把價格翻一番,就是算翻兩番,這糧食,我張?zhí)斓乱膊毁u了!”
張?zhí)斓抡f著,就憤怒的要拂袖而去。
駱俊這時候自知失,也不知道會不會壞了蘇宴昔的計劃,有些懊惱。
他有些焦急的往房門外看了一眼。
正好張景懷引著蘇宴昔和蘇清淮進門。
“大人,蘇小姐也是來跟您談糧食生意的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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