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……唉……”
劉元嘆息著,一臉的苦悶。
他現(xiàn)在真是后悔,當(dāng)初搶這押解的差事,就是為了撈點油水。
如今油水雖然是撈著了一些,可這一路兇險,多少次差點小命不保。
再加上現(xiàn)在又延誤了時日,若沒個說法,沒人擔(dān)保,回去復(fù)命之時只怕還要受到責(zé)罰。
蘇宴昔眸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冷光,“靖王殿下不讓我們先走?”
“唉!”
劉元又嘆息了一聲,“方才我通知大伙兒拔營之時,靖王親自來與我說,讓我不必著急,再休整兩日,大家一同出發(fā),互相之間也好有個照應(yīng)?!?
蘇宴昔微蹙著眉頭問道:“劉頭兒,你當(dāng)時沒跟靖王說,我們的時限已到,若要再拖延,就請他與我們擔(dān)保?”
劉元一臉愁苦,“我說了,可殿下當(dāng)時急著去尋您,并未應(yīng)承?!?
蘇宴昔:……
她明白了。
蕭凌佑這是在逼著她去找他,而劉元也很準(zhǔn)確的領(lǐng)會了蕭凌佑的意思。
只是……
她的眼中閃過寒芒。
她是不會去給自己找惡心的。
她客氣的看向劉元道:“劉頭兒,抱歉,若是別的事情,我能盡力,一定盡綿薄之力。
但此事,我無能為力,還請劉頭兒自行決斷?!?
蕭凌佑雖然還是王爺身份,但也是流放犯。
劉元作為班頭本就不歸蕭凌佑管。
他若是要強行帶他管理的犯人離開,蕭凌佑現(xiàn)在也奈何不了他。
就看他選擇得罪蕭凌佑還是耽誤差事了。
或者,他自己能說服蕭凌佑。
蘇宴昔說完,便徑直走開。
“蘇小姐——”
劉元下意識的想叫住她,但蘇宴昔沒再搭理他。
徑直走向了湖邊。
此時,蘇清淮和蘇清河正拿了削尖的木棍在扎魚。
只是兩人都不擅長此事,到現(xiàn)在都沒什么收獲。
蘇宴昔也找了一根合適的棍子,削尖做成了魚叉準(zhǔn)備下水。
只是她剛提起裙擺,手里的魚叉便被人奪了去。
她轉(zhuǎn)頭便看見蕭玄錚,拿了她的魚叉,徑直走向了湖中。
蕭玄錚才剛下水,便手起魚叉落。
一條大約兩斤重的肥美大魚被帶出水面。
蕭玄錚很自然的對沈清淮說道:“清淮,你去湖邊上收拾魚去,我抓到魚便扔給你?!?
“好嘞!”
蘇清淮知道蘇宴昔對蕭玄錚沒什么想法,蕭玄錚也不會搶走他妹妹后,心里對蕭玄錚的那一點芥蒂也消失了。
不得不說,蕭玄錚身手確實了得。
他叉魚,蘇清淮在岸邊收拾,但蘇清淮收拾魚的速度遠(yuǎn)遠(yuǎn)趕不上他捉魚的速度。
不多時,蘇清淮收拾好的魚已經(jīng)堆了一摞。
夕陽西下,圓圓的太陽掛在天邊像一顆漂亮的咸蛋黃,綠洲中的湖面泛起粼粼的波光。
蘇宴昔看著在湖中和岸邊忙碌的人。
心中難得的悠閑寧靜。
只是很快,便有人來到她身邊,打破了這份寧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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