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王如今也是戴罪之身,不方便婚配,便是等上阿昔幾年又何妨?”
蘇家人臉色都沉了沉。
蘇清河站出來正要說話,一個帶著些許調笑的聲音響起。
“靖王殿下要求娶宴昔之事,跟蘇侯爺說怕是不算數。
等寫折子稟告陛下,得到了陛下的首肯才能作數吧?”
蕭玄錚面上帶著笑意,閑庭信步的走到蘇宴昔身邊,看向蕭凌佑道。
蕭凌佑眼眸沉了沉。
隨即便笑道:“本王的婚事就不勞大哥操心了,只要蘇侯爺和阿昔點頭,本王自會稟明父皇?!?
蕭玄錚面色不變,仍舊是笑嘻嘻的模樣看向蕭凌佑,“那靖王殿下打算給宴昔一個什么身份呢?
方才我聽靖王殿下說的是求娶,想必殿下是準備給宴昔正妃之位了?”
蕭凌佑:……
若是冠軍侯府鼎盛之事,他的正妃之位自然非蘇宴昔莫屬。
但如今冠軍侯府被抄家流放,而且是沒有期限的永久流放。
他要娶蘇宴昔為正妃,那不是跟父皇對著干嗎?
那父皇還能把那個位置給他嗎?
他娶蘇宴昔,是想要利用她的智計,讓她成為他的左膀右臂,成就他的大業(yè)。
可不是要毀了他的前程,讓他無緣大業(yè)。
他眼底更沉了幾分,面上的笑卻和煦,“本王心中的正妃之位是屬意阿昔的。
只是如今的情況特殊,本王便是有心給阿昔正妃之位,也無力?!?
“不過本王相信,只要本王與阿昔的心在一處,阿昔是能理解本王的吧?”
蕭凌佑滿眼溫和期待的看向蘇宴昔。
蘇宴昔只覺得一陣惡心,她恨不能當場挖了蕭凌佑那雙眼睛。
但不行。
甚至此時她連斥罵蕭凌佑都不行。
她收斂了眸子,垂手正要說話,一個身影已經站在了她面前。
蘇清河凌厲的目光直視著蕭凌佑,語氣中已經帶了幾分慍怒,“靖王殿下還請慎!
我家小妹自流放路上與殿下相遇之后,就從未在私下跟殿下有過任何接觸,何談心跟殿下在一處,又何談理解?”
蕭凌佑對上蘇清河憤怒的眸,這才意識到,他只顧著試探蕭玄錚,卻將蘇清河惹怒了。
他雖然心中不悅,卻十分客氣朝蘇清河拱了拱手。
正要解釋,蘇清河搶先一步說道:“蘇家如今流放之身,蘇家女配不上殿下,此事往后還請靖王殿下莫要再提?!?
蘇清河自小在宮中伴讀,雖然他比蕭凌佑要大幾歲,卻也算是跟蕭凌佑一起長大的。
蕭凌佑知道他的脾氣,此時也不好強逼。
只笑著說道:“清河兄,方才是本王情急之下失了。
但終于一日,本王會讓侯爺、清河兄和阿昔都看到本王的誠意?!?
上輩子,蕭凌佑登上那個位置前,也是如此,句句話都動聽,句句話都誠意十足。
因此,她才信了他。
可結果呢?
蘇宴昔閉了閉眼,她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,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才把心頭那些翻涌的恨意全都壓了下去。
她睜開眼睛,正好蕭凌佑那雙深沉的眼。
蕭凌佑看著她,唇角微微勾起一點弧度,眼中有著獵人對獵物的勢在必得。
那一瞬,蘇宴昔一顆心突然就平靜了。
這場狩獵才剛剛開始,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未可知,蕭凌佑在得意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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