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宴昔看著蕭玄錚,眸光流轉(zhuǎn),半晌才笑道:“齊王殿下太高看我了。
我一介弱質(zhì)女流,能護得家人安全已經(jīng)十分滿足,對國家大事沒什么興趣?!?
蕭玄錚倒是也不拆穿她,只溫和笑道:“那宴昔若是什么時候有興趣了,再與我說便是。”
說完,他便把鴿子湯往蘇宴昔面前推了一下,“宴昔,快趁熱吃吧!鴿子湯冷了之后,腥氣。”
蘇宴昔也沒客氣,分出三分之二來之后,便大快朵頤起來。
她一邊吃一邊對蕭玄錚道:“我配了一個能治疫癥的藥方。
但只有五分的把握,需要有人試藥。”
蕭玄錚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里帶著笑,“沈家人跟著流放隊伍白吃白喝這么久,也是時候該出點力了?!?
蘇宴昔抬眸跟蕭玄錚四目相對,眼里多了幾分興味。
不得不說,蕭玄錚還挺懂她的心思的。
“那我飯后,便將藥配好,煎出來?!?
蕭玄錚點點頭,“試藥的事情交給我,宴昔盡管放心?!?
蘇宴昔填飽肚子后,便帶著藥方和剩下的三分之二食物去了蘇侯爺和林氏房中。
蘇家人一看蘇宴昔帶來的食物,眼里一瞬間都是本能的驚喜。
但驚喜過后,難免擔憂。
林氏問蘇宴昔道:“昔兒,今日這些,也是齊王殿下送的?”
蘇宴昔點點頭,“嗯,我已經(jīng)吃過了。爹、娘,你們帶著孩子們放心吃?!?
林氏眼底的擔憂更甚,只是現(xiàn)在當著蘇宴昔的面,她猶豫一下,到底還是沒說什么。
蘇宴昔趁著蘇家人吃飯的功夫,先把藥給抓好了。
等蘇家人吃好之后,她便將藥交給了蘇清淮,“三哥,這是我剛配出來的方子。
這藥煎好之后,你便交給齊王殿下,他自然知道該如何試藥?!?
蘇清淮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。
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,原來他也可以這么有用。
原來他并不是紈绔廢物一個。
所以他非但沒覺得累,還干勁十足。
蘇宴昔繼續(xù)跟蘇侯爺和蘇清河說了截獲的蕭凌佑的信鴿的內(nèi)容。
蘇侯爺聽完之后,氣憤得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,“豈有此理!多少將士馬革裹尸才打下的城池,竟被他們?nèi)绱溯p易的就割讓出去了!”
蘇清河輕嘲的苦笑了一下,“其實我們應當慶幸,他們割讓了土地,而不是把我們送出去了?!?
蘇宴昔的目光在蘇侯爺和蘇清河身上掃過,“他們不是不想把我們送出去。
只是北狄和西夷人就算再怎么恨爹,也不如十座城池來得實在。
更何況……”
蘇宴昔再次看向滿眼悲愴和失望的蘇侯爺,“呼延烈能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,采礦鑄兵器,甚至還將用我大雍的鐵礦鑄成的兵器又賣給京城中的某位,就說明,他們現(xiàn)在入大雍已經(jīng)如入無人之境。
或許在他們心中,他們想取我們的性命也如同探囊取物,根本不值得浪費一個談判條件。”
蘇侯爺和蘇清河的臉色更加凝重了幾分。
蘇侯爺面上甚至有些頹喪。
不過只是片刻,他便振作了起來。
苦笑一下道:“昔兒說的是對的,這大雍,從根兒里就已經(jīng)爛了?!?
蘇宴昔沒再繼續(xù)這個話題,而是轉(zhuǎn)了話鋒,問蘇侯爺?shù)溃骸暗?,對齊王殿下,您知道多少?”
蘇侯爺有些訝異的看向蘇宴昔,“昔兒怎么突然對齊王殿下的事情感興趣了?”
一旁的林氏聽到這話看向蘇宴昔的眼中,更是滿滿的緊張和擔憂。
就算蕭玄錚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貶為庶民流放了,可他身體里流的到底是皇室的血。
不管什么時候,她都不想自己閨女跟皇室扯上任何關系。
“昔兒,天底下的好男兒多的是,齊王殿下……”蘇侯爺還沒開口,林氏-->>先說道。
蘇宴昔看向林氏,知道她在擔心什么。
笑著道:“娘,您放心,我打聽蕭玄錚,并無半點私情。
我只是覺得,他絕非我們看到的那么簡單……”
林氏松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