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唐凝,我無需任何人的愛。”
紀瑾修俯身,那雙銳利的眸子盯著紀寒,薄唇掀起譏諷。
“知道我們的區(qū)別是什么?沒有紀家,你什么都不是,而我,紀家沒我,只會成為歷史。”
那些話像一個個耳光,狠狠扇在紀寒臉上。
那感覺糟糕透了。
他的臉面像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,內心嫉恨得快瘋了。
“紀瑾修,說得再好,你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,唐凝本就是我的,你搶我的女人,我都玩爛她了你還要,你就那么愛撿垃圾嗎?”
為了刺激紀瑾修,紀寒歹毒的冷笑,試圖看到紀瑾修生氣。
沒有男人會接受得了自己的女人,曾經是別的男人的玩物。
就算是紀瑾修也不例外。
他和唐凝沒發(fā)生過實質關系又如何?
談戀愛五年,他想怎么說就怎么說,唐凝一個女人,根本無法自證清白。
紀瑾修猛然掐住紀寒的脖子,眼底滾動的冷厲,仿佛能殺人一般。
“我從來都信她,別說她跟你什么事都沒有,即便有過,我只慶幸她最終選擇我?!?
“你口口聲聲說她是垃圾,可事實是,她本事出眾,是個善良又仗義的丫頭,能娶到她是我人生中最幸運的事,而你,才是不折不扣的垃圾?!?
紀寒怔怔看著他,面色茫然頹敗。
看得出來,紀瑾修說的話句句真心,自己說的那些,根本挑撥不了他們分毫。
他輸了。
輸的徹徹底底。
紀瑾修甩開他,站直挺拔的身軀,面色淡漠且無情:
“我會把你從紀家族譜踢出,從今往后,你再不是紀家的人。”
“不!大哥,再怎么樣,你也是我大哥,你不能這么做!”
紀寒知道怕了,連忙央求起來。
可紀瑾修面無表情,甚至連眼角余光都不想給他一個。
“別叫我大哥,你偷著紀家人的身份生活了二十五年,是時候歸還?!?
話罷。
紀瑾修身影決絕離開病房,不顧還在叫喊的紀寒。
紀寒神色木然,眼眶瞬間蓄滿淚水,忽然笑了,笑得蒼涼絕望。
沒了。
徹徹底底,什么都沒了。
可他不甘心!
他和紀瑾修都是母親的孩子,憑什么他就是野種,紀瑾修是紀家風光無限的繼承人?
他不服,無論如何,他要奪回屬于他的一切!
唐凝和紀瑾修在回去的路上。
她抱著紀瑾修的手臂,歪頭靠著他的肩,感覺今天過了很漫長的一天。
紀家的事雖然被壓得很好,不被外人所知道。
但她一點不擔心外面的人知道會怎么議論,只擔心紀瑾修的感受。
得知他這些年成長的環(huán)境,唐凝對他滿是心疼。
“沒想到兜兜轉轉,也才不過大半年的時間,竟然發(fā)生這么多事。”
唐凝輕嘆口氣,眉頭輕皺,心里隱約感到不安:
“阿瑾,龐擎蒼逃離在外,他會不會還做出什么事情來?”
他們在明,龐擎蒼在暗,多次逃脫警方的追捕,根本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。
“他不是省油的燈,這段時間你出行要多加小心,我會讓保鏢一直保護你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