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就是換他的家人,平安離開北境。
    不然光憑這位新境主,以及他臨時找來的一些手下。
    就想讓陳卓這位大統(tǒng)領(lǐng)認罪伏法,絕對不可能。
    陳卓在北境當了那么多年大統(tǒng)領(lǐng)。
    他的心腹,同樣很多。
    從二樓進入,蕭寒鼻子動了動,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。
    順著樓梯,抵達房子的地下酒窖。
    蕭寒看見了那位曾經(jīng)意氣風發(fā)的北境大統(tǒng)領(lǐng)。
    只可惜。
    這位大統(tǒng)領(lǐng)已經(jīng)不復往日的榮光。
    頭發(fā)散亂,胡子拉碴。
    身上的衣服不知多久沒洗,皺巴巴一片。
    他手里拎著個酒瓶。
    目光呆滯,眼神空洞。
    有一下沒一下的,往嘴里灌著酒。
    看著往日的得力干將,變得如今這么頹然。
    蕭寒氣不打一處來。
    他眉頭一皺,快步上前。
    一巴掌,就將陳卓手中的酒瓶打飛。
    砰??!
    酒瓶撞在墻角處。
    四分五裂。
    酒水也淌了一地。
    空氣中,頓時彌漫開濃郁的酒香。
    陳卓低著頭,聲音里飽含怒火。
    “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?!?
    “十秒鐘之內(nèi),給我把酒瓶撿回來!”
    “地上的酒,給我一滴一滴舔干凈!”
    “否則,別怪我不客氣!”
    說完,陳卓便開始倒計時。
    十秒鐘眨眼而過。
    面前的人,依然沒有動作。
    陳卓怒極反笑。
    他使出渾身力氣,支撐著墻壁站起來。
    剛要動手教訓這個。
    不知好歹的混賬!
    卻看見一張,令他當場石化的臉。
    蕭寒似笑非笑,盯著滿臉錯愕的陳卓。
    嗓音冰冷道:“陳卓,你好大膽子。”
    “我記得我上任以來,三令五申強調(diào)所有將領(lǐng),不允許喝酒?!?
    “不論在駐地還是在家里。”
    “怎么,我不過是卸任了一段時間。”
    “你就把我的話,當成耳旁風了?”
    北境苦寒。
    一年到頭絕大部分時間。
    氣溫都遠低于溫暖的南方。
    蕭寒上任前,北境駐地內(nèi)許多官兵將士,都有喝酒取暖的習慣。
    前幾任老境主,對此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    唯有蕭寒。
    上任后第一個要求嚴格執(zhí)行的命令。
    便是禁酒令。
    酒可以取暖,也會延誤戰(zhàn)機。
    他們要面對的。
    可是一群對大夏疆域虎視眈眈的惡狼。
    掉以輕心,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。
    當時剛推行禁酒令時,還有人不當回事。
    直到被蕭寒以雷霆手段懲治了一批,大家才不敢犯戒。
    而此刻。
    陳卓聽見蕭寒的質(zhì)問。
    只感覺一股寒意,從腳后跟咻的一下直沖天靈蓋。
    他猛地站直身體。
    語氣慌亂道:“回境主,我,我沒有喝多!”
    “但我確實違反了禁酒令?!?
    “陳卓,請求責罰!”
    說完,便用激動的目光,緊緊盯著蕭寒。
    生怕一眨眼,蕭寒便會消失不見。
    蕭寒離開,也才短短幾個月。
    但對陳卓和一眾以蕭寒為主心骨的將領(lǐng)來說。
    卻是度日如年。
    現(xiàn)在,蕭寒終于回來了!!
    毫無征兆,陳卓鼻頭一酸。
    兩行熱淚滾滾落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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