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東市的夜色被拋在身后,私人飛機的引擎發(fā)出沉穩(wěn)的轟鳴,劃破云層。
張陽坐在舒適的真皮沙發(fā)上,透過舷窗看著下方連綿的城市燈火,手里把玩著一個衛(wèi)星電話。
他撥通了西門烈的號碼。
“張先生!”電話那頭,西門烈的聲音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興奮和恭敬。
“西門戰(zhàn)尊,昆侖盟的事情,處理得怎么樣了?”張陽的聲音很平靜。
“回先生,一切順利!積分榜一公布,那群老家伙都快打起來了,為了多掙點貢獻值,卷得比誰都厲害!我已經(jīng)按照您的吩咐,讓他們開始整合龍國西南地區(qū)的零散修行資源了?!?
“很好?!睆堦桙c點頭,“現(xiàn)在,交給你一個新任務(wù)。”
“先生請講!”
“動用昆侖盟的力量,給我查滬城顧家?!?
“滬城顧家?”西門烈愣了一下。
“對,我要他們跟太陽神殿這些年所有往來的全部資料,越詳細越好。包括資金流水、人員接觸、秘密會面的地點和時間,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?!?
“明白!”西門烈沒有問為什么,只是沉聲應(yīng)下,“我立刻讓貢獻榜前三的那幾個老家伙帶隊去辦,保證給您查個底朝天!”
“嗯,辦好了,昆侖盟的藏寶庫,你可以自己去挑三樣東西?!?
電話那頭的西門烈呼吸猛地急促了幾分,聲音激動得發(fā)顫:“謝先生賞賜!保證完成任務(wù)!”
掛斷電話,張陽將手機丟在一旁,閉目養(yǎng)神。
三個小時后,飛機平穩(wěn)降落在滬城一處不對外開放的軍用機場。
夜風微涼,帶著黃浦江特有的濕潤氣息。
一身黑色作戰(zhàn)服的周晴早已等在停機坪,她身姿筆挺,但眉宇間那股揮之不去的疲憊和焦慮,卻怎么也掩蓋不住。
當她看到張陽從舷梯上走下來時,這位在戰(zhàn)場上從未眨過眼的女戰(zhàn)神,眼眶瞬間就紅了。
她快步迎上去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:“張先生?!?
張陽看著她布滿血絲的眼睛,只是抬手,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天,塌不下來。”
簡單的五個字,仿佛蘊含著某種魔力,讓周晴緊繃到極點的神經(jīng)終于松弛下來。她深吸一口氣,用力地點了點頭。
“先生,車已經(jīng)備好了?!?
坐上那輛掛著特殊牌照的紅旗轎車,車子平穩(wěn)地駛出機場。
“說說吧,具體怎么回事?!睆堦柨吭诤笞希粗巴怙w速掠過的霓虹。
周晴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,她攥緊了拳頭,聲音壓抑著憤怒。
“我們周家,本就是守護者鴿派的外圍世家。自從上次在江東,我選擇站在您這邊,就已經(jīng)被鷹派那邊盯上了?!?
“滬城顧家,是武乾扶持起來的一條瘋狗。這一個月來,他們聯(lián)合了滬城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家族,用各種商業(yè)手段,瘋狂打壓我們周家的產(chǎn)業(yè)。”
“前天,我爺爺在一次商業(yè)談判中,被顧家請來的供奉暗算,用一種陰毒的內(nèi)勁傷了心脈,現(xiàn)在……現(xiàn)在生命垂危。”
說到這里,周晴的聲音再次哽咽。
“醫(yī)院那邊怎么說?”
“醫(yī)院說,爺爺?shù)男拿}已經(jīng)接近枯竭,普通的藥物根本沒用,除非能找到傳說中的‘龍血參’,用其強大的生命精元,才有一線生機?!?
“可整個龍國,最后一株有年份的龍血參,就在顧家手上?!?
張陽的表情沒什么變化,只是淡淡地問:“他們開價了?”
周晴的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,她咬著牙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他們……他們不要錢?!?
“他們要我們周家名下所有的資產(chǎn),無償轉(zhuǎn)讓?!?
“還要……還要我,嫁給顧家那個聲名狼藉的二世祖,顧峰?!?
車內(nèi)氣氛瞬間變得冰冷壓抑。
開車的司機是一名周晴的心腹,此刻也是一臉怒容,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。
張陽聽完,卻忽然笑了。
他臉上露出玩味又戲謔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