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特么……”

    趙陽深吸一口氣，想說句騷話緩和一下氣氛，卻發(fā)現(xiàn)嗓子啞得厲害。

    “這特么叫科幻小說？”

    不過，他還是明白了顧遠(yuǎn)那張海報的意思。

    這就是一份禮物。

    一份關(guān)于尊嚴(yán)，關(guān)于人性，關(guān)于“哪怕只有一秒，我也想看看這個世界”的禮物。

    “你說……”趙陽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林雨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是查理，你是愿意一直傻樂呵，還是愿意清醒地痛苦？”

    林雨抬起頭，眼睛紅腫：“顧遠(yuǎn)在書里不是借查理的口說了嗎？”

    她翻開書，指著中間的一段話：

    如果洞察人性需要以痛苦為代價，我依然選擇清醒，因為那一刻，我終于像個人一樣活過。

    趙陽沉默了。

    他看著手里這本黑色的書，突然覺得那些網(wǎng)上為了什么“是不是外國背景”、“是不是媚外”而吵得不可開交的人，簡直幼稚得可笑。

    在這本書討論的重量面前，那些立場爭論，顯得如此狹隘。

    “走吧?！绷钟臧褧渲氐胤胚M(jìn)包里，“去吃飯。”

    “你還吃得下？”趙陽苦笑。

    “吃！為什么不吃？”林雨站起身，“查理拼了命都想作為一個正常人活著，我們有什么理由不珍惜這種平凡的日子？”

    趙陽愣了一下，隨即笑了。

    他溫柔地幫林雨理了理圍巾：“行，聽你的，咱們?nèi)コ灶D好的，然后給阿爾吉儂……我是說，給咱們自已，買束花?！?

    兩人走出書店。

    趙陽回頭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書店里，還有無數(shù)像他們一樣的年輕人，正捧著那本書，時而皺眉，時而流淚。

    他知道，穩(wěn)了。

    不管網(wǎng)上那些黑子怎么跳，這本書，絕對穩(wěn)了。

    顧遠(yuǎn)這次，是真的沒給任何人留活路啊。

    “真特么是個天才?！壁w陽輕聲罵了一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《獻(xiàn)給阿爾吉儂的花束》上市當(dāng)晚。

    國內(nèi)的互聯(lián)網(wǎng)，炸了。

    博客熱搜榜前十，有七個和顧遠(yuǎn)新書有關(guān)。

    #查理高登#（爆）

    #阿爾吉儂的花束致郁#（沸）

    #如果可以請一定要讓我變聰明#（熱）

    #給阿爾吉儂送花#（新）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而在某音，大量幾乎是通一個畫風(fēng)的視頻不斷涌現(xiàn)。

    背景音樂是那種傷感的純音樂，畫面是書的最后一頁。

    配文清一色是：

    “哭死我了?！?

    “顧遠(yuǎn)你有心嗎？”

    “誰說是科幻？這是刀子！”

    “嗚嗚嗚……南過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甚至有一個讀書博主，原本是打算開直播吐槽這本書崇洋媚外的。

    結(jié)果直播僅僅開了兩個小時。

    前一個小時還在那陰陽怪氣地讀那個錯別字日記，后一個小時直接就在鏡頭前破防了，一邊抹眼淚一邊跟直播間的觀眾道歉：

    “兄弟們，我錯了?！?

    “這書……這書真不是我要黑的那種?！?

    “我現(xiàn)在心里特別難受，真的，我就想給查理送束花?！?

    （稍等，還有一章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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