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德,這幾日你準(zhǔn)備好其他物件,東西一到,立刻動手捕獵馬鹿,事成以后,張爺重重有賞,可要是出了紕漏,你也小心點自己的腦袋?!?
老張與老馬不忘警告曹德,又一同將目光看向胡屠戶。
得了曹德的提醒,胡屠戶不情不愿地拿出四貫銅錢賠罪。
又向二人連連賠不是。
“算你識趣?!?
握著銅錢,二人推搡著將趙老漢帶出門外。
“老胡,總有一天,這世道會變好的?!?
留下這句話,曹德邁步走出了胡家肉鋪。
……
“夫君,你買這么多豬皮,莫非是要制造皮具?”
“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。”
回到家里,曹德開始卸貨了。
莫要小看這些豬皮,能否成功制造古代版溫度計,全在這些肥皮上面。
白雨薇和陸瑤相視一笑,對于曹德三天兩頭搞出的新玩意,二女已是見怪不怪。
隨后,曹德找來充當(dāng)獵刀的匕首,將豬皮搬運到院子里。
打來一桶清水,使用刀鋒仔細(xì)刮凈脂肪,又用泥沙清理豬皮表面。
忙到天黑,一張成年人手臂長短的豬皮被曹德處理得薄如蟬翼,近乎透明。
豬皮又被切成條狀晾在通風(fēng)處。
一夜無話,次日天明。
找出了晾曬了一天的狐貍皮,曹德架起陶罐點火。
放入清水,芒硝,少量黃米漿加熱。
“雨薇,小瑤,你們先別忙著準(zhǔn)備午飯,夫君給你們露一手絕活?!?
將二女招呼到院中觀摩,曹德取來昨夜晾曬的干豬皮。
從上往下切成細(xì)長條,讓白雨薇找來細(xì)線系住這條豬皮,又拿出昨夜提前削好長條木桿,尖銳的一頭刺入土里。
“夫君,你這是何意?。俊?
白雨薇滿臉好奇,只見曹德將木桿刺入陶罐旁邊,又將豬皮吊在木桿上方。
“我們曹家祖?zhèn)饕皇知毺氐南跗な侄?,不用冷水,而是用熱水硝制,豬皮會因為下方罐子里的水溫變化,一點點發(fā)生扭曲變形,當(dāng)豬皮邊緣微微卷起,說明水溫剛剛合適?!?
曹德現(xiàn)場傳身教,培養(yǎng)一妻一妾成為助手,提醒二女仔細(xì)觀察上方豬皮的卷曲變化。
其實,最好的溫度計材料不是豬皮,而是魷魚。
只可惜這里是北地。
別說魷魚,活魚都看不到幾條。
唯有退而求其次,用豬皮測試溫度。
陶罐里硝水溫度低,硝液就無法有效滲透皮毛。
而一旦溫度過高,又會導(dǎo)致皮毛受損。
用來御寒的野獸毛發(fā)大量脫落,就會變成光滑無毛的廢皮。
白雨薇和陸瑤似懂非懂,嚴(yán)格按照曹德的指示盯著豬皮變化。
時間來到傍晚,二女初步理解了曹德想要表達(dá)的意思。
“曹家大朗在家嗎?”
陪著嬌妻美妾做好晚飯,曹德冷不防聽到門外有人叫自己。
“等一下!”
白雨薇下意識要去開門,卻被曹德一把按住,沖著二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門外聲音十分陌生,顯然不是村里人和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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