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一聽,頓時覺得有理,看向那烤鴨的眼神都變了。
唐少爺?shù)哪標(biāo)查g漲成了豬肝色,他聽出來了,這不止是說他爹廚藝不精,這是要砸他家的飯碗!
“柳念棠!我唐家與你無冤無仇,你……”
“等等,”柳念棠抬手,一臉無辜,“唐少爺,我可沒砸你家招牌。你家醉香樓的招牌又不是御賜的金匾,本就不值錢,何來砸了一說?”
“噗嗤——”
不知是誰先笑出了聲,學(xué)堂里頓時哄堂大笑。
唐少爺被氣得嘴唇哆嗦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最終捂著臉,哭著跑了出去。
“一個大男人還哭哭啼啼,看來柳小姐是說對了!”
“就是!小氣吧啦的,一只鴨子還當(dāng)個寶!”
柳念棠并非有意害人,只是要讓他們知道,她不好惹。
很快,又有人湊了上來:“柳小姐,那鴨子粗鄙,不配入您的口。不知我家這雨前龍井,可合您心意?”
說話的是王侍郎家的公子,王霖。
柳念棠轉(zhuǎn)過身,竟順勢挨著他坐下,吐氣如蘭:“茶有什么好喝的?!?
她目光一轉(zhuǎn),落在他手邊那盤水靈靈的紫葡萄上,眼神瞬間變得活色生香。
王霖心頭一跳,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。
門口,一道人影悄然立住。
柳念棠的余光瞥見了那熟悉的月白衣角,嘴角的笑意愈發(fā)勾魂奪魄。
她故意伸出蔥白的指尖,從盤中捻起一顆葡萄,卻不吃,只在指尖把玩,水潤的唇瓣微微張開,嗓音膩得能滴出水來。
“王家哥哥,你這葡萄,甜不甜呀?”
王霖哪里受過這等陣仗,魂都快飛了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道:“甜……念棠妹妹想吃,我……我喂你?”
“好啊,”柳念棠笑著,身子朝他更近了些,紅唇幾乎要貼上他的耳朵,“那妹妹是想讓哥哥用手喂呢,還是……用嘴?”
王霖腦中一片空白。
就在他神魂顛倒,幾乎要湊上去時,門口傳來一聲極輕卻極具穿透力的輕咳。
“咳?!?
喧鬧的學(xué)堂瞬間死寂。
眾人齊刷刷回頭,只見謝昀手持一卷書,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。
王霖像是被針扎了似的,猛地彈起來,手忙腳亂地整理衣衫:“學(xué)……學(xué)生見過謝太傅!”
謝昀的視線卻像沒看到他一般,徑直越過他,冷冷地落在了那個罪魁禍?zhǔn)椎纳砩稀?
柳念棠非但沒起來,反而坐得更懶散了。
一截光滑如玉的腳踝從裙擺下探出,雪白細(xì)膩,竟大膽地勾住了謝昀的袍角,繼而,沿著他筆挺的小腿,不輕不重地劃了上去。
整個學(xué)堂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。
瘋了!這個女人簡直是瘋了!
柳念棠卻仰起那張姝艷奪魄的小臉,笑得天真又妖冶。
“大哥哥怎么來了?是專程來看我的嗎?”
s